他剛才心裏猜了幾個可能,比如安茹得了不治之症,比如有人對安茹下了無解之毒,但是絕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映初絕不會診錯,所以這是真的!!
安茹身子一軟,往後倒在椅背上,大叫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喜……不,不可能的!”
祁長錦黑著臉站起來:“那個男人是誰?!”
祁安茹搖頭,臉上全是惶恐害怕:“沒有,誰也沒有!哥,姐姐,這一定是誤會!”
“長錦,你先冷靜,”映初拉著祁長錦讓他坐下,“讓我先和她談談。”
祁長錦僵硬的坐在那,周身氣息冷的幾乎要結冰。
映初看著祁安茹,湛黑的眸子顏色很深:“事到如今,你再否認也沒用。我並不是要追究和教訓你,否則在老太君麵前就不會替你隱瞞。我們隻是必須知道真相,若是對方真的是你的良人,那我們就立刻為你張羅婚事,免得過幾個月肚子大起來,再處理就晚了。”
祁安茹稍微鎮定了一點,她猶豫了一會,不確定的道:“真、真的?你們真的不怪我?”
“比起責怪你,現在更重要的是把此事處理好。”映初道。
祁安茹雙手抓住扶手,鼓了好一會兒勇氣,才小聲的說:“是……七皇子。”
祁長錦手邊的茶幾哢擦一聲碎成碎片,“我要殺了那個混蛋!”祁長錦臉色前所未有的暴怒。
映初眸中也有怒火燃燒,同時也有後悔自責:“是我們的錯,都怪我們,我們明知道朱風禦對安茹有企圖,卻都疏忽了,隻顧著忙我們自己的事,給了他可趁之機……”
安茹的身孕快兩個月了,算算時間,正是她在宮裏為太皇太後侍疾,祁長錦忙著對付李滄澤的時候。他們誰也沒分心去關心安茹,甚至沒人提醒安茹小心朱風禦的手段。
祁長錦臉上的憤怒凝固,痛苦的閉上眼,他不配做安茹的哥哥!
祁安茹有些不知所措,然後紅著眼道:“哥,姐姐,你們別這樣說,我不是小孩子了,這是我自己犯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祖母,是我玷汙了祁家的清譽。”
祁長錦深吸了口氣,問:“是不是他強迫你的?”
祁安茹咬了咬唇,道:“沒有,是他救了我。我去上香的途中遭遇歹徒,對我下了那種下三濫的藥,欲輕薄於我,是打獵的七皇子經過救了我,迫不得已才,才……”
她臉色通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卻還強撐著為朱風禦解釋:“七皇子是為了幫我解除藥性,不是故意毀我名節,之後他一直對我以禮相待,從來沒有半點越矩之處。”
祁長錦和映初都恨極,這麼拙劣的招數,隻能騙騙安茹這樣不通世事的小丫頭,聽她的意思,後來他們還不止一次見過麵。以朱風禦的手段,騙安茹的傾心還不是輕而易舉!
祁長錦強忍著現在就去劈了朱風禦的衝動,對祁安茹道:“朱風禦不是個可以托付的人,他接近你也是別有用心,你以後別再和他見麵!讓映初給你開藥,流了肚子裏的……日後我會為你尋一個可靠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