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初倒也沒吊著她們太久,一盞茶之後,就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門。
小周氏心裏早就罵了千萬遍,見到映初,卻還能露出笑臉:“郡君真是忙人,想見上一麵還真是困難。”
蓮風帶著一絲傲然道:“我們小姐神醫之名遠揚,現在有不少求醫求藥的,不知要等多少天才能見到小姐。看在祁將軍的麵子上,小姐可沒讓二少夫人久等。”
小周氏臉上的笑容差點掛不住,道:“郡君的醫術的確精湛,隻是卻不懂得管教下人,兩個貼身的大丫鬟,一個膽大包天的在祁家行竊,一個沒大沒小的胡亂插話,如果傳揚出去,郡君可以不在意,卻要害的大哥名聲受累。”
“二少夫人說的是,這樣的丫鬟,的確欠管教,”映初淡淡道,“來啊,把蓮風拉下去掌嘴。”
兩個嬤嬤帶著蓮風下去了,很快就傳來一陣巴掌聲和蓮風的慘叫。
“至於偷盜東西的杏雨,二少夫人想如何處置,都隨你心意。”映初表情認真的建議,“不如就剁了她的雙手好了,看她以後還如何偷盜。”
小周氏有些懵了,這與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花映初竟然一點不反駁,還痛痛快快的把丫鬟處置了!
她很快反應過來,花映初想舍棄丫鬟,保住自己的名聲,她怎麼可能讓她得逞!
“剁掉雙手就算了,”小周氏道,“聽說這丫鬟是陪著郡君從小長大的,換了別人肯定侍候的沒這麼順心,丫鬟不懂事,調教調教就是了。”
映初道:“可是杏雨偷了你的東西,就這麼算了的話,那也太不好意思了。”
“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當然不會跟你較真,”小周氏別有深意道,“自家人哪有隔夜仇,一點摩擦,揭過就算了,一直揪著不放豈不是太生分,你說是不是?”
映初笑了笑,道:“自然是這個理兒,隻要不犯大錯,比如說聯合外人謀害嫡妹這樣的喪心病狂之事,小事上麵沒什麼不能揭過的。”
小周氏一噎,強笑道:“夫君隻是被人蒙了心智,一時糊塗,所幸三妹安然無恙,夫君也受到重罰了。現在夫君病重,再不看大夫隻怕要出事了,難不成要夫君把命賠給三妹,你們才肯消氣嗎?”
“二少夫人言重了,老太君給的處罰就是任何人不得探望,並不是刻意為難。”映初道,“老太君雖然不是一言九鼎,但也不是言而無信之人。當時那麼多賓客在場,半日還未過去,老太君就改口,豈不是讓別人覺得老太君朝令夕改,沒有威信?”
“特殊情況要特殊對待,”小周氏急聲道,“老太君懲罰夫君,目的是讓他思過,而不是要夫君的命。老太君和大哥都在氣頭上,郡君就幫忙勸勸他們吧!”
她吩咐身後的奴婢:“還不快將杏雨放了?你們這些狗奴才,不過是一顆珍珠,未來大少夫人的丫鬟,難道還拿不得了?偏偏要鬧得多大事一樣,傷了我們妯娌之間的和氣。”
下人趕緊將杏雨放開,一個嬤嬤把一顆核桃大的珍珠塞到杏雨手中,陪著笑臉道:“杏雨姑娘,幾個賤奴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