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碧落軒外麵,眾人就聽裏麵傳來哭聲,有人邊哭邊喊:“救命啊!來人啊!救命!”
這聲音分明是祁安茹的,喬姌月和祁長生當即色變。
喬姌月驚怒的瞪向祁長生,心裏陣陣發涼,難道祁長生卸磨殺驢,故意留祁安茹一命,用來指證她?
祁長生則在心裏暗罵那個看門的大漢,連殺個人都做不好,回頭就砍了這個沒用的狗奴才!
聽到裏麵聲音的一瞬,祁長錦就飛速上前,一腳將門踢開,頓時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待看清屋裏的情景,祁長錦瞳孔猛的縮緊,神色驟變。
房間裏正對門口的地方躺著一具魁梧的屍體,花彧和花清和一人靠在牆邊,一人倒在地板上,兩人皆是滿身鮮血,臉色蒼白如金紙,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祁安茹跪坐在他們旁邊,不知所措的悲哭,見祁長錦進來,她的哭聲停了一下,而後哭的更狠:“哥,你終於來了!快救救他們!快救救他們!”
眾人也都到了門口,看到這副場景,立刻響起一片驚呼聲。
映初身形一晃,臉上血色瞬間褪去。
“還有氣!”祁長錦探查了他們的呼吸,“映初,他們還活著!”
映初立刻衝過去,往他們嘴裏一人塞了一顆藥丸,趁機給每人滴了幾滴靈泉,然後給他們把脈。
祁長錦目光緊張的看著她:“怎麼樣?”
“重傷垂死,還好我們來的及時。”映初臉色發白,眼圈卻紅的厲害。
祁老太君神情凝重:“安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能是怎麼回事,”祁長生先聲奪人,“這兩個小畜生想打安茹的主意,被人發現,就殺人滅口,弄得自己重傷垂死,實是罪有應得!”
“你住口!”祁老太君跺了跺拐杖,“你親眼看到了嗎?不知道就不要胡說!”
祁周氏幫腔道:“老太君,不是有丫鬟看到了嗎,這兩個小畜生把安茹騙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打的什麼主意還用說嗎!”
“不是這樣的!”祁安茹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是花少爺他們救了我!有刺客要殺我,如果不是他們拚死保護我,我已經死了!”
眾人嘩然。
“什麼?有刺客?”
“刺客在哪?抓到了嗎?”
事關他們自身的安全,眾人連忙都問。
“就是這個奴才!”祁安茹指著那個死去的大漢,“花少爺他們發現有人跟蹤我,就設計想將他生擒,沒想到他武功太高,最後險險才殺了他!”
“胡鬧!”祁長錦道,“你們太大膽了,發現危險應該告訴我,怎麼能自作主張,陷自身於險境?”
祁安茹哭道:“當時來不及通知哥哥,我們又擔心將他驚走,失去一次抓到奸細的好機會。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一派胡言!”祁長生道,“這奴才是我的人,絕不可能是奸細!你撒這麼大的謊言維護這兩個小畜生,難道是跟他們有見不得人的事?”
“二哥說的對!”祁安瑤揚聲道,“這奴才在二哥身邊侍候多年,一直忠肯老實,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他是奸細?不會是正好被這奴才撞見什麼醜事,所以殺人滅口,編排謊言糊弄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