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大的架子,讓我和哥哥等這麼久!”祁安茹道,“你要是沒有誠心去拜祭我娘,直說就是了!”
“安茹!”祁長錦斥道,“休得胡說!”
祁安茹剛才是下意識的諷刺,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們已經是“好姐妹”了,連忙又換成愧疚的表情:“映初姐姐,你別生氣,我是因為想到我娘,心裏有些難過,不是故意遷怒你的。”
映初笑了笑:“沒關係,的確是我晚了,讓你們久等了。”
祁長錦道:“沒有,我們也才剛到。”
祁安茹上前挽住映初的胳膊:“映初姐姐,我們上馬車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得快點出發,不然錯過吉時就不好了!”
話裏話外,還是在暗指映初耽誤了他們的時間。
映初隻當聽不出她的意思,踩著腳榻上了馬車。
三人乘著一輛馬車,後麵跟著一輛裝滿祭拜物什的貨車,在一隊護衛的護送下,出了京城。
剛行了約一裏多路,馬車突然停下來,車夫在外麵道:“大少爺,前麵有一輛太師府的馬車,擋在路中間,好像出問題了。”
映初一聽太師府,就有了預感,果然外麵有丫鬟喊:“車裏是祁將軍嗎?我家大小姐本打算去上香,但是馬車壞了,請祁將軍幫幫忙吧!”
“是月姐姐!”祁安茹急忙就下了馬車。
祁長錦和映初也不好再坐在車裏,也都下去了。
看著和祁安茹手拉著手,一臉激動慶幸的喬姌月,映初心裏都不由生出佩服感,喬姌月對祁長錦還真是執著,到哪裏都甩不掉她。
“祁哥哥!”喬姌月高興的喊了祁長錦一聲,然後才像剛發現後麵的映初似的,“映初妹妹也在啊,你別誤會,我喊祁哥哥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你不會介意吧?”
映初淡淡一笑:“當然不介意,喬小姐與安茹親如姐妹,可不就相當於祁公子的半個親妹妹嘛。”
喬姌月僵硬的笑了笑,轉移話題道:“你們是去拜祭蘇姨嗎?”蘇姨便是指祁長錦的母親,她姓蘇,喬姌月從小就喚她蘇姨。
“是啊,”祁安茹一副驚訝的語氣,“月姐姐怎麼知道的?”
“今天是蘇姨的忌日,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喬姌月神情有些傷感,“蘇姨從小就待我極好,我無以為報,所以抄了幾篇經書,打算在佛前為蘇姨禱告。”
她說著,狀似無意的捏了捏袖中的佛經。
祁安茹一把將佛經拿出來,感動的道:“哥,你看月姐姐多有心,不但親自抄了這麼多經書,還不辭勞苦的前往寺廟,祭奠娘親呢。”
“多謝喬小姐。”祁長錦冷淡道。若是真心,哪怕什麼都沒有,他亦感激喬姌月的心意,但是若是別有所圖,這厚厚的一疊佛經,也不過都是虛情假意。
喬姌月沒看出祁長錦的冷淡,或者說,他對她一直都是這麼冷淡的。她臉上微微紅了一片,羞澀的道:“祁哥哥客氣了,我隻是做了應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