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圍著我來回轉了幾個半圈,道:“你又是哪方妖物,跑我這地頭上撒歡啊。”
“呔,不識好歹。”我撩了撩額前的毛,“我是你當年大鬧天宮的孫悟空,孫爺爺!”
“哦哦,孫……悟空?!”土地撓了撓腦瓜,“有、有點印象,再給點提示,說不定想起來了。”
“你你你!”我氣不打一處來,金箍棒還沒掏出來就先被糟老頭和地靈狗架到了一旁。
“你歇歇,我們問。”老頭對那土地好言好語,“老人家,莫急莫急,想不起就別當回事了,我這徒弟啊,就是口氣大。你幫我們點忙,告訴我們那老桃樹精是何方神聖就好了。”
“好說好說。”土地老捋了捋又白又長的胡子,“那老精怪啊,是從西邊來的,至於原本是何方地界的,我也不清楚,自打天庭沒了以後,我們當土地的也沒了活計,不少地界上原本的土地都跑掉了,碰上有土地的,那是你們運氣,啊運氣。那桃樹精,在我這片地界一路毀了好些個村子了。可苦了我了,我是敢怒不敢言啊。”
“沒事土地仙,我這倆徒弟都挺有本事,說不定就幫你治治那家夥了。”玄奘大言不慚。
“真的?”土地兩眼放光,目光掃過我和地靈狗,又有點半信半疑,“真的搞得定麼?”
“有俺齊天大聖孫悟空在,有啥搞不定的?”我拍拍胸脯。
“齊天大、聖?”土地叩了自己腦門幾下,“想、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孫悟空啊,在生死簿上劃去名字的,老不死的孫悟空!!!”
“你才老不死的!”玄奘和地靈狗又把我架開,“別攔著我!我要和這老家夥拚命!”
“嗝呃——”躺那裏的那家夥又噗出了一些黑垢,幽幽轉醒,坐起身來道:“謝,謝謝幾位。”
老土地問上了:“你是咋呼村的村民吧?好些了沒,其他村民都不在了麼?”
一聽這話,那人“嗚哇”一聲哭開了,道:“太、太可怕了,我們還在作田,就被突然出現的那妖怪殺得四處跑了,經過村子的時候,村裏的人都沒幸免,恐怕隻剩幾個當時作田跑掉的同鄉了。”
“恩恩挺糟難的,再調養個幾天你就去其他地方投親戚吧,我們去找那老桃樹精。”地靈狗端了鍋藥,“來喝了這碗,你就好個七七八八了。”
“太感謝了。”那人“咕咚咕咚”大氣不喘喝完了,猛一拍額頭,道:“我想起來一事,那妖怪提到過什麼什麼‘烏鴉山’。”
“烏鴉山?”老土地撓了撓腦袋,“恐怕是霧崖山吧。”
“霧崖山?”我們幾個紛紛看著他。
“沒錯,此去西南邊八十餘裏地,就是那霧崖山所在,此山呐,群妖盤踞喲,可是一處凶地,土地和山神早都跑沒影啦。”土地哀聲連連。
“有勞土地仙你照顧這位村民了,我們即刻上路。”糟老頭收拾家什。
“什麼準備都不做,就這麼去了麼玄奘?”我下巴掉一地。
“你需要準備些什麼?噓個噓?還是梳梳毛?或者等花哭笑自己跑出來?”玄奘白了我一眼。
“得嘞您那,這就上路,走走走,地靈狗。”我推著地靈狗的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