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忍不住好奇,問青衣文士道:“蕭先生,這船是我們家造的嗎?”青衣文士淡淡一笑,說道:“當然,公子,我們江家的造船技術在江南首屈一指,這艘還不是最大的,公子你以前對這些接觸不多,以後見得多了就知道了”。
“看來我以前的確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以後一定跟著先生多學習,請先生不吝賜教。”江魚這話一半真一半假,多學習是真,畢竟自己雖然是從未來過來的,但是很多方麵和古人也是沒法比的,需要學習,至於說以前的不知天高地厚,就是替自己的前任說的了,順便也算是拍一個馬屁,拉拉關係。
果然,蕭先生聽了這話,哈哈笑道:“小少爺太客氣了,我既然是為江家做事,自當盡心盡力,公子以後有不懂的直接問,在下不敢藏私。”
“如此,就先行謝過先生。”
江魚上得船來,看了一眼,一切都井井有條,確如沙海天所說,早已準備就緒了,這次江魚他老爹交給他的主要任務是把船上貨物安全帶到太倉,和那邊的人交易,船上的都是瓷器,茶葉,絲綢之類的商品,至於到了太倉怎麼交易,老爹沒有明說,隻說到時候蕭先生會告訴他的。
不過江魚也能猜到,作為一個對曆史有點了解的人,當時明朝的海禁還不是太嚴,民間還是有諸多往海外貿易的,而中國的瓷器,絲綢,茶葉對於外國來說絕對是暢銷品,所以到了太倉要出售這些東西肯定是不愁買家的。
船已經揚帆起航了,十幾米高的巨大桅杆,連著巨大的白帆,接著東風,順江而下,真是如離弦之箭一樣,難怪大詩人李白曾有‘千裏江陵一日還’之感慨。
船上的一切都正常的運行,江魚站在船上其實還是有很多感慨的,想到自己就是因為坐船遊三峽出事的,不能說沒有一點後怕,但是在甲板上看了半天風景,見一切正常後,江魚也就放心的回客房休息了。
一日無事,晚間就到了揚州,揚州在當時因為運河的而占據地利,是少有的繁華都會之一,江魚想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要去見識一下,正好船隊也要修整,晚間行船不安全,就靠岸停泊了。
蕭先生因不想上岸就留在船上休息了,江魚帶著他爹給他安排的另外一個保鏢——徐半山,也就是那個精壯的大漢,一起上岸去吃飯了。
沿街走來,小商小販,數不勝數,人群摩肩接踵,是真正的車如水,馬如龍,江魚看著這繁華的一切,不禁有點感歎,在二十一世紀,揚州早已經沒有了往昔的繁華,不僅是因為運河的退出曆史舞台,更因為明末之時,揚州十日,清軍屠城十日,這座城從此再也沒有恢複元氣。
在人潮中,有一雙眼睛在一直盯著馬上的江魚,但沉浸在複雜的思緒中的江魚絲毫沒有察覺,那是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