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喜歡打球,還在一天當中影子最短的那段時間裏我們就都跑下來打球了,但是天氣真的是太熱了,都不想跑,如果這時候誰把球扔的老遠,他一定會死在口水裏的。可過了一會兒,情況卻不同了,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尤其是凱,你去撞他一百六的身體你都會飛,更別說他瞄得那麼準來撞你了。還有陝,每進一個球,都會說一句髒話,給人的感覺兩個字---酷!後來我才發現其中的秘密,原來遠處有兩個漂亮女生直往這邊看,我心裏對那兩個女生說,看看你們,把男人們累得!
食堂飯菜可算是豐富了,大家常見的蒼蠅、蚊子之類的就不說了,吃著吃著就吃出了拖布上的毛了,可以想像出在食堂深處的廚房裏那些麵案、鍋盆之類的是被怎樣清洗的。更有一回,我竟然吃出了一段鐵絲,我猜了半天,也猜不出它來自於何處。食堂除了賣飯以外,還會賣些小食品,我最愛喝一種酸奶了,聽說這種酸奶是附近一個村子裏產的,那天我正喝的過癮,良莫名奇妙和說了一句:“你怎麼喝這種奶呢?”我說:“咋了?”他說:“這是我們村產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喝完我再告你吧!”然後,我就怎麼也喝不下去了。
饞得不行了,我們就出去吃火鍋,當然是在我們幾個都能以各種理由請假成功的前提下,強每回都要點一個羊腦,但最後羊腦都在我們碗裏。強說,這是為我們好,吃啥補啥,高考能考個好成績。我說,難怪你那麼愛吃雞胸,原來如此呀!那天,凱也許是餓得不行了,再加上饞,出於對食物的渴望和身體的本能,好幾次他都站起來拿著筷子在鍋裏狂撈,最後我實在忌不住了,就對他說:“你幹脆脫了鞋進去撈吧!”
高考在我的迫不及待中終於結束了,父母給我的三年的學費和生活費換來了我的309分,用父親無奈的一句話是:差點就突破310分了!
凱去了東北,走了他的體育特長,上了吉林大學;陝如願的和他的紅顏知己上了成都理工大,給凱打電話,說凍不死個你,給陝打電話,說熱不死個你!良去了西安,到底上的什麼學校,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就知道上兩年就能出來找工作,他也說了,隻要一掙下錢就請我們吃火鍋;強和老二都沒出去,而且他倆的學校離得很近,如果老二大便發現沒帶紙,他可以給強打電話,說我大便了,忘帶紙了,你給拿來點!然後強可以一路小跑,在老二拉完之前從另一個學校把紙送到他手裏。小飛補習了,我在這裏真心的祝願他:考個複旦就行了,其它的就不要多想了!
三
考後的兩個多月,就在吃睡中度過了,九月中旬,父母把我送來了現在所在的學校。
一切都和初中高中沒什麼兩樣,排隊、交錢、領東西。
接下來就是軍訓。
在我印象中,軍訓就是訓練,就是提高你的體力,每天把你累得半死不活的。可是事情大為相反,軍訓中根本不用你喘氣。每天就是在太陽底下左轉右轉完,再向前向後轉,直到你轉的頭暈為止。再有就是讓你一直站著,單腳支地,作出踢正步的姿勢,然後教官站你跟前,滿麵微笑,誰腿放下了,就過去一腳。就像偉岸的父親拿的棍子站在樹底下,你知道呆在樹上難受,可就是不能下來,下來就是一頓揍。太陽在這個時候無比的耀眼,偏偏軍訓就選在了這個時候,而且衣領和袖口必須扣的嚴嚴的,一點氣也不透,如果把衣服裏放兩塊肉,保證兩個月不變質,也不知道誰想到這麼損的招兒,分明是朝著生兒子沒屁眼兒的想法奔去的。如果這時有人拿一個涼水管來,往人們身上噴,一分種收費一塊錢,穩賺!
第一次開班會,老師給我們的忠告是查住曠總課程三分之一者不給於參加期末考試的資格,我們都挺怕的,要真給記個三分之一不讓考試了,回家該怎麼交待呢。所以剛開始,都挺老實的,還沒上課早早地就都來了,等著老師進來,看著老師上了講台,此時就會有一種想站起來喊句“老師好”的衝動。
就像剛入學一樣,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專業課,可聽了幾節專業課卻什麼也聽不懂,老師是這樣講的:“同學們,翻到41頁,這章說的是……同學們請翻到63頁……”真是比劉翔還快的速度,難怪那麼多人跟不上!
而英語課,是男生最頭疼的一門課,卻是男生到課率最多的一門課,因為就算盯著英語老師的臉看兩個小時,還會覺得意猶未盡。學生喜歡她的另一個方麵就是,她總是很快把課講完,就提早下課了。而且上課也不管其它同學說話,導致在最後一排的同學光見她張嘴,聽不見聲音。有時她會講一些笑話,不怎麼可笑,但是同學們會很大聲地笑出來,其中大部分是男生。
數學老師也是個女的,長得有點不合群,年齡和麵貌懸殊有點大,聲音也有些不符合女性特征,但她人卻是雷厲風行,辦事神速,說是下來檢查我們這排的作業,“唰”一下檢查過去了,而我和我身旁的一個,還不及摘下耳機,拿出書本。而且數學老師寫的字剛勁有力,因為每寫一個字都能看見那塊爛黑板搖晃半天,上沿的塵土往下掉。寫出來的字沒有一點拘束性,揮灑自如,自由奔放,就像我們初中老師給我在作文後的一句批語一樣“字跡潦草,無法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