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夕陽
禾前些天發信息告訴我和相戀三年的她分手了。我徹底地體會到他當時內心的悲傷和隱忍,而我能說的隻是,她離開了,那就放手吧。禾一直是個很重感情的男孩,失去一個相戀了三年深愛的女子之於他是巨大的傷害,但我無法樂觀地勸慰他未來的愛情會有多美好,隻能告訴他隻有接受現實坦然麵對,生活總是這樣現實得近乎殘忍。生活隻有經曆了才能夠懂得曾經無法明白的事實,世界總是被無數矛盾充斥著,無時無刻。
愛情隻不過是兩個人的事,彼此欣賞,彼此愛戀,彼此信任,彼此在乎,用彼此的真誠經營。愛情更無法用在一起時間的長短多少來驗證她成敗與否,或者說愛情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成敗。愛情一如搖滾,無法定義,難以解釋,或許隻是一種感覺,倘若自己認為是那也便是了。當愛變成一種束縛,愛情就已經失去了原來的美好,愛情之所以美好正是因為那一種無法解釋的微秒的感覺的存在。有的人一生隻愛一個人,有的人每次戀愛都真誠地去對待,這兩類人都是對愛情忠貞的人,對愛情本身忠貞的人。而有的人隻對異性外表或肉體感興趣,他們永遠體會不到愛情。這類人中也分幾類,一類是生性如此,也就不想多說什麼。有的是曾經受過愛情的傷害不敢再認真去愛,於是破罐破摔。這類人或許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了,那樣也就無法多說什麼了,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說服自己的理論,無關對錯,歸結於心。
想起中學時,和禾,還有春天,三個人一起坐在操場邊的單杠上看夕陽的時光一如昨日。夕陽慘烈的紅色把圍牆外的偌大一片天空浸染,像是凡高濃烈的色彩,而當時的我們又是以怎樣的心情看當時的夕陽呢?而如今我已是一個人看暗夜,沒有了曾經的那份張揚那些憤怒,隻是如此安靜地仰望漆黑的夜空,想起過往的時光,想起走在路上的你們。想起曾經我們在炎熱的夏夜團結在一張單人床上睡得大汗淋漓,想起曾經我們在冬日清晨踩著鈴聲一手抓著皮帶一手捏著襪子飛奔教室晨讀,想起曾經我們夜墜圍牆在夜攤子上喝得酩酊大醉在禾家頂樓唱情歌,想起曾經我們頻頻在不同場合同時出現的場景。
春天是最早染上香煙的,對香煙的依賴一天一天的滋長,我和禾告誡他吸煙有害健康,但他依舊為祖國煙草事業全心全意毫無怨言地奉獻著,因此我們的話語也若寫在香煙盒子側麵的“吸煙有害健康”一樣徒勞無功。
生活之於我是一種體驗,從年幼至今經曆的喜悅或是悲傷都沒有任何的悔恨,隻是把每次經曆當作人生閱曆的增長。想起來逝去的年華,逝去的愛情,沒有悲傷,隻是有些傷感,但心存美好。
我們仨
橙汁前段日子說明年就來杭州工作了,當時他信息中所透露出的是那樣的欣喜若狂。我們仨終於又可以在同一個城市生活了。
上次去汽水學校的時候,汽水拿出那張我們仨還有她們仨在一起拍的相片,讓我想起了那個眼光暖暖的午後,那些最真摯最美好的時光。我們曾經那樣燦爛地笑過真實地生活過幸福地擁有過徹底地失去過美好地憧憬過。
多少個夜晚我們仨漫無目的地遊走在寂寥的街道中談論過往的生活,多少個夜晚我們仨徹夜未眠滔滔不絕地表達著自己對深愛女子的愛慕之情,多少個夜晚我們仨凝望著家鄉規模宏大的星空感慨當時的生活憧憬未知的將來。我們仨曾經一起相約報考杭州的學校,可是高考後橙汁卻無奈地隻身去了南昌,在那孤寂的城市來嚐試著生活。曾幾何時,橙汁在聊天工具對我講述著自己的孤獨和對我們的思念,我的內心其實那般傷感。
在純真年代裏的愛情都已成為了曾經,那些徹心徹肺的感動和憂傷都成為了如今安靜生活裏美麗的回憶。我們都在路上,經曆著一場一場愛情,需要的是用心經營和珍惜,坦然麵對生活的擁有和失去,悲傷和歡樂都是在路上年華遺留下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