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深衣男子一個快速移身,轉到在他左身側的青衣人身後,左手猛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右手肘用力往青衣男子背後用力一擊,江喬蔓隻聽卡的一聲,似乎骨頭斷裂的聲音,青衣男子慘叫一聲,深衣男子手一鬆,青衣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微愣了一下,發怔的瞬間,深衣男子抬腿猛踢了黑衣人的襠部,隻聽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黑衣人捂著襠蹲了下去。
江喬蔓驚愕地看向深衣男子,此男子的的目光正好也掃向看向站在不遠處張大嘴巴的江喬蔓處,江喬蔓有生之年直到目前為止從沒見過那樣的恐怖的眼神,慘淡月色下,那人眼神冰冷殘酷,眼光似乎要把人給撕碎一
般的暴怒。
風輕輕吹過,他的原本散在肩上的長發這時開始在風中飛舞起來,他就像個妖魔一樣的挺直地站在那裏,好像要隨時吃人一般。
江喬蔓的心咚的一聲,脊背開始出汗,開始害怕,往後退,這個人不會對她這個路人下手
吧?
深衣男子挺直的身子突然彎了下來,他捂了捂腰側,彎腰轉步就走,可是那個躺在他腳下的青衣男子突然揚起了頭,手裏驀然多了一把刀子,向深衣者腿部刺去。深衣者竟渾然不知。
江喬蔓大叫一聲:“小心刀子。”
深衣者頭也沒回,一個後腿踢,準確地踢飛了青衣男子手裏的刀子,青衣者痛叫一聲,手無力的耷拉下去。
江喬蔓咂舌,眼珠子快要掉下來,敢情那哥們腦後有眼睛,早知如此,她多那個嘴做什麼,弄不好還得罪了那兩個躺在地下的兩大哥,一不小心被報複的沒了小命。
看來倒下的兩人傷的不輕,她立馬拿出手機報警,隻說了某某路有打架傷人之事。
深衣者似乎不想再和他們糾纏,又眼見江喬蔓抱了警,便撲進彎道馬路另一邊的高大喬木叢中,不見了人影。
抱過警,看著不遠處倒在地上哼哼的兩人,江喬蔓這時候才感覺到徹骨的恐怖,慌忙的逃開,她可不願意沾惹上這樣的事件。
心中的喜悅被剛才的驚懼衝走,她連走帶跑的衝到了彎道的盡頭,燈光終於明亮起來,到了城中村了,各種小吃飯店都亮堂堂。她長長了呼了口氣,輕輕穿過暗淡的小巷子,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這個地方是名副其實的城中村,高高低低密密麻麻的樓房互相依偎著,站在這棟樓的陽台,可以觸摸到對麵樓的陽台。本地人充分了利用了一寸土地一寸金的思想來建造這些或高或矮的房屋來租給數以萬計的外來人。
她租住的房子在一樓,隻是一個小小單間,外加一個小小的廚房和衛生間。整個房間也不會超過二十平方。不過最讓她滿意的就是她一樓的外麵有個好小好小的用木頭釘的院子和一個用力一推就會倒的木頭門,想來是以前的房客做小買賣時,東西放不下,才釘了這麼個院子放東西。房東沒有把這小院子拆了,不過加了她一些價錢,想想就鬱悶,可是房子不好找哪,外來人那麼多,她又沒有那麼好的工作能掙足夠的錢去租公寓套房的。
她站到門前,湊著月光,手剛掏到包裏的鑰匙,突然脖子一緊,呼吸立馬不順暢,身後有人鉗住了她的脖子。
她張口想叫,嘴被捂上了,耳邊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想活命,就乖乖的聽話。”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普通話有點不太標準,聽不懂是帶著哪地方的口音。
艱難的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在月色下顯得異常蒼白的臉和一雙陰冷的眸子,森寒的眸子直盯著她,她心裏湧起了巨大的害怕,腿開始有些顫抖,遇到搶劫了。
腦光一閃,她猛然一驚,這人不是剛才那個深衣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