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閉上了嘴巴,咂了咂瞧了眼一臉苦笑的昭佩無趣說道:“好吧。我晚些時候再來看幾位。”說罷,提著牆角的笤帚離開了。
季江又輕聲叨念著:“真是個小和尚,念經一般。”
昭佩啐他一口,尋了最近的房子進去了。賀徽與暨季江對望了一眼,似在用眼神交流了什麼而後各自轉身找了間屋子。
廊子盡頭,隱約看見一個人影。隻是一閃,再看時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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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安來請昭佩用晚膳時,寺院裏熱鬧了起來。眾人都下了課朝齋堂裏走。由於是女眷,昭佩隻好一人在“素心閣”裏。賀徽原本想在此陪同的,卻被暨季江拉走了。他的理由是:“不給他們兩人任何機會。”
幼安送來齋飯後便可憐兮兮地離開了,說是水沒有挑滿十桶被師父罰了不讓吃飯繼續幹活。
室內點了幾盞燈,卻依舊昏暗著。敞開的窗戶外是墨色蒼穹和那皎潔的月牙。樹影搖晃,斑駁於牆壁。
她緩緩吃完將食盤擱置一邊,想了想畢竟不是府裏,端在手裏準備送回去。她提了盞燈出了門,夜色安謐如水,風清月明。
這裏很暗,除了她手中的燈竟沒有了其他可以照明的東西。昭佩提著燈,隻能看見曖昧燈火下事物的隱約輪廓。
她記得齋堂就在邊上一個園子裏,可是卻迷路了。昭佩沒有來心裏有些害怕,對於不熟悉事物與生俱來的怕。頓時有些惱恨暨季江多事,為什麼就不能三個人在一道。
忽然傳來腳步聲,很輕。卻在這樣沉寂的夜裏傳的很遠。昭佩忙提著燈籠尋找,發現不遠處似乎有一人緩緩行去。她鬆了口氣,想著正好可以問問,便一手端著食盤一手提高了燈小步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喚道:“唉,有人嗎?請等等。”
燈籠在顛簸中晃得厲害,那人的身形在明滅中時隱時現的。唯獨隻能看見這人似乎走得很快,快得像是在跑。昭佩腳步微頓,下意識瞄了眼高聳的寶塔這才定了定神,但怎麼也不敢追上去了。
好在這時聽見幼安的聲音:“咦?佩姨,你怎麼會在這裏?”昭佩提燈照到了他略帶疑惑的臉:“你怎麼跑到師叔的院子裏來了?”
昭佩長長鬆了口氣,訕訕笑了起來。再轉頭時,看不見任何人了。隻有清明的風,皎潔的月。一切都好似幻境。
剛才,竟然有一瞬的恍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