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相視一笑,皆是搖頭。昭傑才說:“佩佩這點還是沒有變。甚好甚好。”
昭佩撓了撓頭,思慮了半晌才問:“昭儷呢?我來了有半日也不曾見到她。”
月容睨了她一眼,略微嗔怪著:“怎麼佩佩不知道?蕭繹沒有與你說?昭儷下個月可就要嫁人了。這會子,可正在南廂房裏受教呢。”
她一愣,還真沒聽說過。眉頭不由得皺起來,隨即追問道:“昭儷嫁與何人?”
月容微垂雙眸,緩緩說道:“是李禦史的長子,李良玉。”
“李良玉?”昭佩皺眉愈深,“沒聽說過。”
月容聳肩,托起香茗細細抿了口才說道:“也算是個溫雅的男子,不會虧待昭儷的。”
“可是……昭儷她……”在她的印象中,昭儷是心有所屬的,怎麼莫名其妙就蹦出來個人?“昭儷她,可曾中意那個叫什麼…..李良玉的?”
月容卻不說話了,兀自品著香茗。她回身去看昭傑,他卻隻好搖頭:“其實三妹,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頭誰也不見。”
她心中一哽,生出無限的悵然來。征詢道:“我去看看如何?”
昭傑馬上否定了:“你還是好好呆著吧,三妹如今不管見誰都是一陣電閃雷鳴。你可別去湊熱鬧,回頭動了胎氣。”
昭儷一陣緘默,她盯著三足香爐內冉冉上升的煙霧,想起了一些往事來。她提著裙子站起身,歉然笑起來:“那個,大哥大嫂。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現在要馬上回府了。爹爹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句話就說佩佩不久之後還會再回來的。”
“不一同用膳嗎?”月容的呼喚湮沒在了一陣珠簾碰撞之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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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忽然有些悲傷,她看著昭儷就好像看著曾經的自己。也許,這些情傷,不僅僅屬於自己。它是屬於每一個女子的,每一個女子命裏注定的劫數。
昭儷畢竟是她的妹妹,昭佩這麼想著。她得去和蕭繹說說,也許可以轉機。感覺馬車過了最後一道彎,昭佩掀開了簾子隨處看看。這一看不打緊,正看見一個身穿青色鍾衣的女子由喬宇領著邁進了大門。
昭佩微微詫異,想看清那女子是誰,卻發現她臉上蒙著麵紗很是神秘。腦海一轉,那女子的身形竟然在哪裏見過。她更為詫異,思忖著一定是有什麼事。
遣車夫停在府門口,急急就跳下了車。
立馬有人上前攙住她,請安道:“王妃!您當心身子。”
昭佩伸著脖子朝裏望,已經不見任何認了。轉身問著身邊之人:“方才進去的是誰?”
“小的不知……”
昭佩側頭想了許久,輕輕呼了口氣。瞧那女子打扮也不是皇室貴族,隻是隱約瞧著身形到是窈窕。一聲輕笑,隨即搖了搖頭。這是哪一出啊?趁著娘子回門,好去偷香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