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能不能放棄了,因為我愛不起了。
彩葉草——愛不起
沈糯昏昏沉沉的再次睜開眼時,卻沒有看見路川,她的媽媽爸爸一邊一個坐在床邊,見她醒了,就連忙湊前,“沈糯,感覺怎麼樣?哪裏還難受?”
她媽媽更是哭紅了一雙眼睛,惡聲惡氣的教訓,“你說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能讓我省心?懷孕了也不在意點,還是你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幸虧是遇見路川,不然在家裏,死了都沒人知道!”
沈爸爸一推她媽媽,阻止她繼續嘮叨,責怪的說,“你說你,這孩子剛醒,你說什麼呢?她還是個孩子,自己哪裏會注意?”
沈糯費力的掙紮著要起來,卻被她媽媽一把按住,“你幹什麼,想要什麼說話,我們幫你拿,別亂動。”
她聽話的躺回原處,扯了笑出來,“媽,路川呢?”
“他跟著忙了一夜了,中午我來時就讓他回去了,而且阮析臣回來了,有他照顧著就行。”
沈糯聽了一愣,心裏五味雜陳,回來了?如今回來了,出現了,又有什麼意義呢?她已經不需要他了。
沈媽媽接著嘮叨,“你說你這孩子,做什麼都是大大咧咧,你說你讓誰不著急?”
沈糯抿著嘴不說話,聽著嘮叨都覺得內心舒坦,隻要別讓她見到阮析臣就好,我們對於悲慘的不幸,總要歸結出一個元首,一個指責的苗頭。
她將這些霍霍的朝向自己,自我折磨一番後,便開始洶湧的全部揮向了阮析臣,她得找到一個目標,來疏通自己的鬱結的情感,不然她將會崩潰。
她一直想著一個問題,婚姻中的倆個人,將婚姻丟掉的時候,還能不能有幸福?
答案是肯定的,不會幸福。
她不明白結婚的意義,不了解結婚的原因,他們為了什麼結婚,這場婚姻為自己帶來什麼,自己從婚姻中得到了什麼?如今迷茫了,這場婚姻太快太衝動,潮汐一般洶湧而至,可是潮落後,有剩下了什麼?不過是淹了自己一身潮濕而已。他們結婚的目的並不是全然的因為相愛。這樣的婚姻,本就不對。隻是自己一直不認錯罷了。
因為不夠堅強,還懷著期待,所以,失去了孩子,這一切是此殘忍的教訓。血淋淋的令人終生難忘。
沈媽媽見她閉眼不說話,以為她累了,就坐到一邊不再吭聲,門這時輕輕的被推開。阮析臣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他還是穿了一身軍裝,像是急忙的從部隊回來,連衣服都沒來的及換,他輕輕的坐到沈糯床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手心幹燥溫暖,寬大有力。沈糯心裏發酸,她不著痕跡的掙開他的手,將眼睛睜開。
她的眼睛清亮深黑,帶著決然的看向他,半晌才出聲,“爸媽,我有話和阮析臣說,你們先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