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動唇,表情古怪閃爍,想說什麼但還是憋了回去,下了手勁的想將她拖到一旁,執拗的要避開所有人。
沈糯沒有反抗,腳下隨著他動,沒移兩步,苗珊就踩著細跟,風似的一下卷到他們麵前,瞪著雙眼睛,“你們認識?”她問完又驚疑不定的看向沈糯,見她確實露出了肯定的眼神,就“啪”一聲拍在她背上,“他就是和你結婚的人?好你個沈糯!瞞得真嚴實啊!”
沈糯被拍氣苦胸悶,回身想與她理論理論,心不在焉的甩開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我沒瞞啊,你沒問,怪我麼?”
苗珊笑罵,“你還得理了?我怎麼想的到是我知道的人,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說著就拿眼睛瞄向阮析臣,瞄了好半天才又詭異的笑著推沈糯,“對了,也不是沒有蛛絲馬跡,我就是說你那次怎麼忽然問起我記不記得阮析臣這人,原來如此啊,早說是他啊,我要知道,就不用催你將老公帶出來了,反正今天也見得到。”
沈糯本來還在鬱悶她將玩笑話說的太過徹底,忽又聽她後半句說的實在奇怪的可以,什麼叫反正今天也見得到?要不是她爸爸撞了腿進醫院,她如何去見?說得自己好象早有預料一般。
“你說什麼?什麼叫反正今天也見得到?”沈糯反問回去,苗珊還沒回答,阮析臣一把又抓住沈糯的手,向一旁扯,語速急切,“沈糯,你過來,我有話說。”
沈糯回頭看他,他麵目沒有表情,隻是瞪著雙深邃幽深的眼,注視自己,仿佛要是不能將話說出,就不肯罷休的固執。她心裏開始發緊,不由自主的想跟他往一旁走,卻聽苗珊嘻嘻哈哈的在身邊道,“你們倆也夠能瞞的啊,我看寧涼似乎也是不知情的模樣,我說你怎麼知道寧涼家請我們吃飯的是誰呢,原來早了解狀況,早不和我說,害我今天見到是阮析臣,還驚訝了一下呢。”
沈糯詫異的回頭,滿眼疑惑,“寧涼?”
苗珊被她的詫異也是弄的一愣,猶豫看路川,路川笑著接過話,“是啊,我救的那個研究生的家人,是阮先生啊,要不你在電話裏說你已經知道,弄得苗珊納悶半天,想不通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停頓了一下,仔細的用目光去打量了阮析臣一遍後才接著說,“怪不得今天吃飯時,見到阮先生就覺得很眼熟,現在才想起來,是那次同學聚會後,送你到家時見到的那位。”
沈糯心突突直跳,感覺一句句都聽的見,聽的懂,卻又好象不能著實理解字句後麵的意義一般,有些茫然,她眨著眼睛反應好半天,被阮析臣的手勁捏的生疼才想起回頭去看他。
他的表情卻是平靜非常,眼神眉角絲毫未變,甚至還若有似無的掛出那麼一丁點笑容,斜斜的勾勒成一個弧度,張顯著坦然,鎮定得頭發絲都沒動分毫。隻是手下握住沈糯胳膊的力度失控,才稍稍透露一星丁的慌亂情緒。
沈糯心跳的節奏隨著手腕的疼痛,越跳越亂,隱隱覺得有什麼原本完好的物件,被豁拉拉的裂開個大口,越撕越大,見了光,就蓋都蓋不上。她心情有些焦急,左顧右盼了一下,便掩下目光,左手去捏自己的左耳垂,直到捏的通紅,才舔舔發幹的嘴唇,“哈”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