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俊美的男人
西湖碧波,斷橋玉立。江南好景如畫,美人似水,羈絆而醉人,更況且其他的臨淵小雅陳年的女兒紅。因此,南宮明遠真的有點醉了,他看著濃妝豔抹的老板娘,卻宛如瞥見了一隻母雞,一隻會連續發言的母雞。
老板娘固然不像母雞,不光不像,並且,仍然是個很美的女人,有個很美的名字……紫苒。紫苒柔若無骨的玉手輕輕為南宮明遠斟滿了杯酒,側身嬌問道:“你個沒本心的,怎麼如今才來?”
“你這回呆多久?”
“是不是來看我的?”
這些話她已經重複問了兩個時候。南宮明遠突然感觸,這個世上最可拍的,害怕便是女人的嘴了,尤其是會講的女人。南宮明遠剛提起羽觴就被輕輕止住了。紫苒的手,白淨而暖和,紫苒的臉,如初開的海棠,嫵媚而柔麗。她的聲音也是嬌柔的“你此次是不是要去洗塵山莊?”
“綺香居的胭脂果然好味道。”
南宮明遠提起紫苒的玉手深深嗅了口,笑讚道。他一笑起來,眉毛會輕輕伸張開。但他的眼神是蕭遠的,像遠方望不盡的青山,那樣平淡而疏離。
紫苒站起家來,笑嗔:“老沒莊重的。”
聽到有人喊她,纖腰微擺,如臨風柳枝,飄揚而去。南宮明遠看著她的背影,又不禁笑了。
臨淵小雅臨西湖而建,前不遠方即是斷橋。臨淵小雅的酒是全國最佳的,臨淵小雅前老是冠蓋如雲,但本日這個樣子的場麵卻也不常見。開道的是十六個身高年事險些一樣的青衣兒童,都還很稚嫩。他們背後是一前一後兩頂大轎。
前一頂是紅鍛軟轎,確是出自全國第一的水墨軒的絲綢,而其造型之獨特美好卻又是來自魯班家世十九代傳人魯玉之手。更令人歎息的是,紅鍛上竟鑲嵌著純金絲縷,在陽光下讓人難以直視。但人們最傾慕的害怕是抬轎的八位紅衣姑娘,俱是秀優美姿色,細腰嫋娜,垂頭含笑,美若春花。後一頂的獨一不一樣處是轎是潔白的,抬轎女子亦是白衣如雪,隱隱間能聞到轎內清雅的花香。
肩輿停在臨淵小雅大門前,紫苒早已笑盈盈的守候。她理理自個兒的鬢發,嬌笑,勝春花三分,“葉大少,韓少爺,小女子在此久候多時了!”
轎簾被輕輕翻開,出來的是個錦衣高貴的男人,但是二十五六歲,麵若滿月,豐神俊朗,他的眼睛不大,但卻極為有神,僅是隨處披發著一種慵懶的氣味。見到紫苒,他的眼裏也顯露了笑意:“讓老板娘這個樣子的尤物在風裏吹,我但是心疼得很。”
說著又轉頭看看背後的肩輿,笑道:“老韓,這可不是怨你?”
一隻頎長而白嫩的手徐徐伸出來,完滿無暇的手,隨即出來的是個白衣俊美的男人。他細長而贏弱,好像禁不刮風過,秀氣絕倫,卻極為冷漠。他的眼光也是冷漠的,略略掃過紫苒的臉,筆直走進店裏。葉大少無奈地隨著。
南宮明遠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他已經喝了許多酒,但依然在喝。本來,他自個兒也不明白自個兒能喝幾多酒。
那白衣的韓少爺見到他,疾步而去,坐在南宮明遠劈麵,也開始飲酒。他看上去很文弱,但酒量卻不錯。葉大罕見狀,也在一旁坐下。誰都沒有措辭,他們僅是連續飲酒,紫苒總是等他們喝下了第六壇女兒紅,最終不由得說:“你們屢次晤麵都非要把我的酒喝光不可嗎?”
葉大少和南宮明遠看著紫苒微紅的臉,都不禁笑了,連韓少爺的眼裏也有了絲笑意。
“笑什麼?”
見他們都看自個兒笑,紫苒跺著腳,臉也更加紅了。
“上個月我們在黃鶴樓打了個賭。”
南宮明遠悠悠地說,他英俊蕭逸的臉上有漾起了笑顏。
“什麼賭?”
紫苒急問道,她雖自幼在江湖長大,又接辦臨淵小雅,但終究是年青人,好奇心很重。
“我們賭你姓什麼。”
韓少爺的聲音和他人一樣冷漠而理性。
“哦?”
紫苒也笑了,眼若星光般燦爛,“那你們都猜什麼了?”
葉大少喝了口酒道:“我猜林,南宮明遠猜木,老韓猜是秋,總有一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