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取一滴心頭血不會死,拿出浮華的解藥他不會皺眉,如此一來,婷芳靜兒你和無雙都不會有事!
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無雙的臉怎麼成這個樣子?雲柯你沒人性,你們都沒人性。去你們的爭權奪利、去你們的天下大事,這風國就是亡了,隻要我的孩子好好的,那些跟我有屁關係,你憑什麼打無雙的主意?我不要聽你的了,我後悔了,我後悔了,我求你把無雙救過來,我求你······
周圍的人一直在勸我別激動,可是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躺在床上生命垂危,我又怎麼能不激動?那是我蘇冬兒養了那麼多年的孩子呀!那是我蘇冬兒最脆弱的時候陪在我身邊支撐我活下去的寶貝兒子,可雲柯卻拿他的性命來當賭注,而且我還是那個幫凶,我要如何像他們說的那樣鎮定?我一口血嘔出來吐到雲柯身上,雲柯的表情痛苦不堪,我仿佛看到了希望,拉著他求他救無雙。我將心比心的對雲柯說,他也是為人父母,也能體會兒女在父母心中是怎樣的地位,我求他救無雙,可雲柯隻篤定的給了我一句:他會救。安然和霍子騫把我和雲柯拉開,霍子騫很不客氣的對雲柯說:你的命是本將軍給的,若結果不盡如人意,本將軍拿回來你應當沒有意見吧!雲柯回答:沒有!事情為什麼變成這樣了?我到底做了些什麼?我幹嘛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有能力與這群在刀尖上過日子的人周旋?我沒有那資本,更妄論什麼雄韜偉略,我所追求的,終與他們不同。我深刻的認識到自身的弱小,所以擺出弱小應有的姿態。
雲柯,我求你,先把無雙的蠍毒解了,你讓那毒蠍子咬他一口,我幫他吸出來便是,好不好?
蘇煜,蠍毒隻有混合浮生一起才不會直接要人命!
正好我也中了浮生,可以的。
你體質嬴弱,中的是雙浮生,藥量恰到好處,也是在藥理最旺盛的時辰才能與蠍毒抗衡,當下就算給你再服一次浮生,你也救不了葉瀚。
你胡說,你胡說,能救的,你就是不想救,無雙是葉楓所出沒錯,可他不是葉楓養。他是我的孩兒無雙,無雙跟葉楓不一樣,他沒有葉楓的脾性。我求你別恨他,他還小,有什麼我擔著好不好!
雲柯仍然冷漠的看著我,我想從榻上爬下來求他,安然和霍子騫不讓。霍子騫把刀架在雲柯脖子上說:不解了孩子的毒,本將軍可以讓你的夫人女兒也中一次雙浮生!安然握住霍子騫的刀鋒對雲柯說:浮生蠍毒,相生相克,但並非長久之計,無雙隻是個孩子,你將他身上的毒素引入本大人體內可好?
將軍、安大人,浮生之毒,別說是沒藥引,即便是有藥引,能否徹底解開也是未知。更罔論引毒之說!
那你這麼做為什麼?拿無雙的命賭博?輸了,就拉無雙陪葬。贏了,看你心情好壞再定無雙生死?
他不會死!
你拿什麼保證?
拿我的性命。無雙死,我雲家老老少少從上到下陪葬,無雙生,我雲柯拿自己的命還他公道。
果然在這爭權奪利的漩渦中活下來的都非等閑之輩,我昏天黑地的鬧了雲柯三天之後,葉楓乖乖交出了浮生花和心頭血。我才意識到,想要在權利中心有所作為,第一準則是,誰也不能信!
外界流傳著葉楓重病不起的傳言,朝野上下都透露著詭異的氣息,霍子騫與安然將雲柯、我和孩子安置在陌生的一處安心修養,他們已經選擇攜手共進助皇帝一臂之力,雲柯這幾日專心致力救死扶傷,每日也不與我說話,神色堅定且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