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本皇子,你定是信安大人多些,為何不借機打聽霍將軍的狀況?
聽葉楓那完全無法理解的口氣,我心下一通鄙夷,這人前段時間在我麵前裝的與孫青墨恩恩愛愛的那些真是白裝了,怕是長了那麼多歲從來沒有動過為一個人全心全意著想的念頭。我本壓根就不想理他,可除了理他,我再也找不到能打探出我家將軍近況的方法,所以我坐在床上護著肚子耐著性子回答他。
安然恨透了霍子騫,從我嘴裏聽到霍子騫三個字,他心裏的傷就得深上幾分,我看起來是那種想看安然痛不欲生的人嗎?
看來你對安大人也並非無意!
你要是我,怕是也逃不出安然的魔障!
可你卻心甘情願嫁了霍將軍,這又是為何?
你還知道我是心甘情願嫁的,真是了不起!不過你覺得我會跟你說我為什麼會跟了霍子騫嗎?
猜到你不會說,可本皇子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知道。
哦?你就憑本事去查吧!不過千萬別對我蘇煜感情上的事太上心,因為很容易出不來!
這話什麼意思?
不就是說你沒本事查出來的意思嗎?
十皇子與我打賭,說要是他能在半柱香之內查出來我就幫他照料一個人,說要是查不出來,他便不殺我在意的人。我不與他賭,因為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信用這個詞的變數豈是我這個等級的智商能猜透的,所以我請他出去。那葉楓不出去,說約定好的半柱香時間已經開始了,我覺得好笑,想著要是他認為一個人的賭局很有意思的話就讓他自己發瘋去吧!我躺在床上背過身用被子把自己的遮的嚴嚴實實,那葉楓叫來兩個侍衛和一個丫鬟跪成一排。我的心裏“咯噔”一聲有什麼東西斷了,不好,這是要逼我就範。
葉明葉朗,你們做夫人的侍衛也有段時間了,夫人的起居在你們看來可有何異樣?
······回主子,小的愚鈍,尚未發現夫人有何不尋常之處。
葉朗呢?
回主子,小的也未發現。
很好,念在你們還要繼續守護夫人的份上,出去相互仗刑三十。
······請,請主子明示。
明示?夫人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不為別的,就為這一堆紙張竹條,你們覺得正常?可主子我認為不正常,卻未能聽到你們的報告。
謝主子明示。
那兩個侍衛腦袋就跟被門擠了一般還心甘情願的出去對打了。我心想,你的侍衛你愛打愛殺關我什麼事,有本事你把你身邊的人都殺光了,也就沒人看著我了,我也就不用在這裏呆著活受罪了。可是,我明白葉楓這隻是個熱身行動,他在暗示我他能對自己人這般殘忍,他就能對其他人更不當回事兒。比如,這新來的小丫頭!
到你了,你······
主子饒命,小姐,不,夫人最為不尋常的便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挖一株植物出來,然後再栽到另一處。
哦?你倒比兩個侍衛觀察的仔細。可是,主子我想知道的並不是這些!
那小丫頭等不到葉楓問問題,就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著頭求饒命,這孩子一看就怕疼怕死,那小小的身板讓人看著心裏很是難受,葉楓成功的逼我就範了。
你有完沒完?她能知道什麼?你是不是就認準我過不了方芳的那道坎兒才成天拿這小丫頭逼我?我告訴你,她不是方芳,我現在自保都有問題,不可能每次都傻乎乎的跳出來護著別人。你到底有完沒完了?
葉楓讓那小丫頭出去的時候吩咐她去請孫青悠過來,我心中再次警鍾大鳴可是卻不能顯露分毫擔憂,葉楓手裏端著杯茶在我麵前踱來踱去。我心裏很煩,又不能不與他麵對麵的對峙,我估計我要再不理他,他不僅會把那小丫頭叫進來一通驚嚇,就連再進來的孫青悠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我還是得就範。
栽樹是為了給霍將軍祈福,可這秋冬之際把樹挖出來再栽回去,怕是不會像原先那般活的精神,甚至,連活命的機會也丟了。你認為,這是希望還是絕望?
哼,那就不栽了唄!
至於這燈籠不像燈籠的物什,本皇子還就得請教一番霍夫人了。
祈願燈,願霍子騫安然活得灑脫安康,望天下太平、國泰民安,望風國世世代代的君主仁厚愛民,最後加一條,望無辜致死的人早日魂歸故裏、釋懷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