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救你丈夫的法子?必然隻有動用禦林軍這一個。我告訴你了,你可以用盡一切手段去嚐試。
安然用力的把我手裏的白石頭打落在地,那力道簡直可以說是恨不得將我整隻手給砍下來,我不知道這個安然還是不是那個安然,可我還是相信安然隻是因為我太過厚臉皮才變得這般陌生,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來到這個地方找他,他不記得我了,即便記得我又有什麼立場讓他為了我做丟性命的事。可是,我真的想不到我求誰誰能幫我,還願意幫我!始終,我存在風國所有的價值就體現在那兩個人身上,安然是我無論如何都抹不去的記憶,太特殊,以至於我從來學不會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忽視。安然沒有趕我走,就由著我跪在那裏,這裏明明是他和他老婆的房間,走的卻是他。
蘇煜,你還在這裏做什麼?你一個婦道人家還有沒有廉恥?三番五次的來招惹我家夫君,難怪霍將軍會倒黴的困於沙場,都是你這個狐狸精克的。你走,不要在我們安家留晦氣!
孫青悠,當初我勸安然留著你是看在孩子的麵兒上,可不是為了讓你見我一次羞辱我一次。
你······
霍夫人,話不能這樣講。家妹雖說性情耿直,對有將軍夫人身份的您說話拿捏得不甚到位,可她再怎麼說也是安大人名正言順八抬大轎娶進門的夫人,於情於理都是霍夫人這裏的不是,不然也不會鬧出妹夫休妻這一出。況且夫人您嫁了霍將軍為妻又總纏著我妹夫又有哪個妻子忍得了,所以您不能怪青悠說話重了。
嗬,還真是!不能既占著霍子騫又賴著安然,我成什麼了?
我起身撿起安然拍到地上的白石頭往回走,我不曉得我還拿著這石頭做什麼,難不成我還對安然賊心不死,難道心裏的某個角落還藏著能和安然重修舊好念想?經過孫家姐妹身邊的時候,我對嫁霍子騫不成的孫青墨說:你是不是早就想說這番話了?是不是覺得我很厲害?不僅霸了霍子騫的心,連安然也被我拿的死死的,我告訴你,我這人就有這魅力,能讓喜歡我的人心裏一輩子都藏著我,別的女人費盡心機想進,也進不去。滿意了?孫青墨皺著眉沒說話,孫青悠又開始扯著嗓子罵我狐狸精、不知廉恥、不守婦道,我木訥的沒有去理她,她惱羞成怒伸手來打我耳光,我用力的抓住她提醒我上次說過的話。
孫青悠,我有沒有說過再在我身上動手腳小心摔得可是你自己?
孫青墨看著我和孫青悠對峙上手去拉,與其說是去拉不如說是在推我,我勢單力薄又有身孕很識趣的順著她的力道撞到門板上護著肚子,倒是孫青悠一個趔趄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我靠在門上麵色鐵青的長長舒一口氣抬腿就要走,招來安家的一幹人等攔截,我好歹還是將軍夫人,別說霍子騫沒死,就算是死了,霍家也不是擺在那裏給人欺負的,所以安家人還不敢拿我怎麼樣,隻是安然,給了我一巴掌,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這要是為了我,你大可不必這樣,霍子騫死了我娶你便是。我聽了這話,握在手裏的白石頭就那樣堂而皇之的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掉在了地上,然後瘋了一般衝出安府。當我氣喘籲籲的扶著牆呼氣時發現腦袋有些暈眩,看到爾卓遠遠的跑來。
蘇哥,蘇煜,你沒事吧?
沒事,想不到安家還有個爾卓擔心我,謝謝你!
我,我叫你蘇姐姐吧!姐姐,其實,其實······
爾卓,聽說你成家了,恭喜你是個大人了。我,我這跟安家鬧成這樣也不能來······祝你幸福,再見!
我穩穩腳下的步伐憑著一股子把整件事搞砸了的悔恨往雲柯那裏去,我的肚子不疼,可是我腦袋似乎有些不清醒,我一個勁兒的往前走,暈的實在不行了就抓住了個路人喊著霍子騫的名字倒到了他懷裏,那是我作為一個母親暈倒前考慮到的唯一一件事,我不能一腦袋栽下去連累了肚子裏的寶貝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