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83兄台有禮了(1 / 2)

呀!你嚇死我了!

這人穿著一身青衣看著文質彬彬,怎麼一開腔就奔著要人命來呢?這長得沒安然好看,說話也沒安然好聽,就連氣場······得得得,我是真的著了安然的魔!這公子接下來倒是有禮貌的很,該低頭的低頭該道歉的道歉,也不嫌棄我是一長得醜的小乞丐模樣。可他最不招人喜歡的是老問我爍兒的事情,我是為了逃開那糟心人、糟心事才出來的,當下有一人卻是擋著你的去處把你口中不認識的小皇子分析成與你有著扯不開理還亂的關係。

兄台留步,當今盛寵正驕的小皇子喚名葉爍,你卻叫他爍兒,可見兄台與那小皇子關係匪淺,兄台怎能說不認識?

這你就錯了,首先,我說的爍兒是家養的一隻小貓兒,前幾日看上了黃財主家叫做薰兒的母貓,那母貓兒也對我家爍兒有情,可惜那黃家以往欺我太甚,我是萬萬容不下我家貌美如花的爍兒與那黃家貓兒苟合,不然便失了我男兒的顏麵!兄台,你說是否?

爍,爍兒是,是貓兒嗎?

所以我才有意避開兄台,怕在這人群中混淆了皇子與畜牲,被別人聽了去那可是大不敬之罪,弄不好可是要砍頭的!

在下絕無此意,兄台不可亂說。

我自然知道。也不怕兄台笑話,當初給我家貓兒取名字時我也沒多想,滿腦子就想著是個光鮮亮麗的名字就好,可取到最後這廂才發現,是取得唐突了。所以現在,你握了我的把柄我握著你的把柄,扯平了,你也不用怕我去官府告我大不敬,就此別過。

那青衣公子看我走遠了些,過了一會兒又大喊大叫的攆上來,我真是怕他別有所圖撒腿就跑,可我這腰還疼著呢,哪裏跑得過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他!我氣喘籲籲地被他追上,嘴上大喊著“搶劫啦!”路人看我這般模樣,再看看那青衣公子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解釋,都不來搭理我。嗬,小爺我有錢著呢,都在這破衣服上縫著呢,都不看看我在那安府贏了多少安家公子小姐的寶貝疙瘩,這些凡人真沒眼力勁兒!

兄台,你這傷疤和痣······

我去,怎麼給掉了呢!這下可怎麼辦?我這會兒肯定被人當做可疑人士了!這會兒就該用上那招,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那招。於是我把該撕下來的撕下來放話:關你什麼事?怎麼著要去官府告我?我告訴你,去了官府指不定誰告誰呢!那人急忙解釋說他不是那意思,他就是想問問我這身上是不是有傷,他是個大夫,聞出來了。媽呀,碰見一狗鼻子!那青衣人為了消除我的戒心,自報家門,雲柯,父親原本在宮裏當差,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禦醫,後來被誣陷給小皇子下藥,留下一封血書被冤致死。他此番上京,就是打算找那小皇子給父親做主,好平冤得雪,留他世代行醫的雲家一世清白之名。我無從判斷這雲柯說的是真是假,可就衝他能聞出我身上有傷這件事情來說是大夫不假。看在別人掏心掏肺的麵子上,我也就有什麼掏些什麼出來好了。我告訴雲柯,我因為長得清秀像個女兒家,那黃家沒廉恥的禽獸少爺就想拿我當女人的對待,我雖人窮但誌不短,就收拾了行李出來打算找些個好途徑發家致富,以後回去好殺殺那黃家的威風,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這雲柯聽我說拍案而起為我鳴不平,我倆惺惺相惜了一番,他說要為我看看傷,我也不推辭,把雲柯帶回客棧撩起衣服露出小蠻腰,那雲柯倒是體己的大夫,每碰一下傷口就說一聲“失禮了,忍著些!”他也不問我傷口是怎麼來的,估計心裏也在想著跟那黃家脫不了關係。雲柯隨身背著個背簍,裏麵啥瓶瓶罐罐的都有,他說我這傷口是幾度裂開得好生照料著,就在我住的這家客棧下榻了,我不好意思,就幫他付了住宿費,他也沒收我診金,讓我就著一口酒喝下一粒藥丸。我當時還不忘調侃雲柯:你這可是見了我的真容,應該不會跟那黃公子一樣對我動些歪心思,在藥上動些手腳之類吧!雲柯笑話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當著我的麵先就著酒喝了藥才讓我喝。我心裏其實挺開心,嘴上卻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把兩人兄弟情義都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

雲柯跟我說,他那藥有安神的作用,所以我與雲柯話別之後倒在床上就醒不來了,雲柯這藥,還真不錯,讓我睡得很是安穩,比白天那會兒還安穩。一覺醒來財產什麼的都還在,推開窗頓時覺得風和日麗,傷口也不那麼疼了,看來這雲柯,還真是個好大夫,我得去謝謝人家。我到雲柯房間的時候,雲柯已經坐在桌子旁擺弄他那些瓶瓶罐罐了,那模樣認真的,還真有醫者父母心的架勢。我話不多說,謝過雲柯之後直接問雲柯接下來要去做什麼?這一問,雲柯就愁了,他說自從父親被害之後,那小皇子宅心仁厚幫他求了情留下了姓名,可在故鄉,再也沒有人當他雲家是懸壺濟世的人家,整日裏被人戳著脊梁骨過日子,家裏上上下下該散的散,留下他和他母親相依為命,母親也在不久之前抑鬱而終,他才沒了後顧之憂要上京為父親翻案。如今離皇城越來越近,就覺得希望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渺茫,因為他聽說那小皇子沒個大事是不會出宮的。而且,他又不能去找其他人平冤,誰知道哪個官員包藏禍心呢!我告訴雲柯,讓雲柯去找安然或者霍禽獸,說找之前先把案情寫在一張大紙上跪在他們府門前先吸引一番群眾,不管怎麼樣這兩家都得看在眾口鑠金的麵子上將這事與皇上提一提,到時候還怕小皇子不知道?雲柯說我是個人才,我隻說跟人家學的,跟電視裏學的,利用輿論的力量,這事要放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我自己幹不幹的出來,雲柯,就看你被逼到哪種地步了。雲柯還說了,我既然這般聰慧,為何受了欺負不去官府鬧那黃家一鬧?如果可以,我來還可以同行。我說我這事不一樣,我瞞都瞞不住,哪裏還敢捅出去,到時候我發達了再去壓那黃家一壓,到時候把那黃公子怎麼著一番,讓他也有苦說不出,豈不更加長遠?雲柯是個認真的的人,勸我萬萬不要學那黃公子,大道理講得我一個頭兩個大,最後我隻好改口我就說說過嘴癮,誰會跟那禽獸一般同流合汙!雲柯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