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夜一宿未睡,因為我偷跑的時候發現我好不容易攢的盤纏不見了,後來霍將軍指著屋頂給我看,它們都在上邊做“梁上君子”,是我力所不能及的高度。任我如何好話說盡,那不要臉的霍將軍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喝著自己倒的茶,一言不發。我看著著急,就坐在地上哭訴:霍子騫,你倒是安得什麼心?你一堂堂大將軍,長得又俊,找什麼樣的沒有,非得跟我一心裏有人的往一塊湊?你說我也跟你說清楚了,我救你不是因為喜歡你,就因為你救我,我想報答你,跟****無關。我好不容易下決心要離安然遠遠地,你卻給我弄出一糟心的聖旨出來。我就算受得了,安然受得了嗎?你見過安然隻因為我不要他就憔悴成什麼樣了嗎?他要是明天知道了這件事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呀?你說,安然要出了什麼事你賠得起嗎?
安然安然安然,本將軍是哪點不如安然?對你好些,你得顧著安然,對你不好,你也顧著安然,不管你,你就更是得寸進尺的把那安然放心上。你當你是為那安然活著?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是同情我才要跟我成親的嗎?姑奶奶我不需要。
那霍將軍說了句:是女人就需要男人!後,就把我從地上撈起來丟到床上,我驚慌的問他很白癡的問題,問他要做什麼?他就直接將我架起來跨坐在他懷裏,這人是禽獸,跟安然一樣是禽獸。不對,比安然還禽獸,安然當時沒這麼不留餘地的粗暴,我大喊著救命,再次被自己所選的這塊幽靜處所折服,我可不是為這檔子事才住在這裏的啊!我大喊著就他這樣的,連安然的一角都不如!霍將軍就跟受刺激了似的更加用力的讓我動彈不得,用很是無恥的細膩方式碎碎的吻著我的頸項,還將他那爪子順著裏衣摸向我的身子,越發的危險曖昧討人厭。我隻好嚶嚶的求饒:霍子騫我錯了,我害怕,你別這樣!就這一句話,我來來回回的重複,倒是平息下了某人的怒火,某人抱著我不再動作,我算是守住了自己的貞操。可也因為某人假惺惺的打著照看我傷口的借口與我同榻而眠,中途去個茅房都形影不離的跟前跟後,害得我一宿未睡,我好困。我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好像聽到霍將軍說:你可知,我給過你與他那麼多次獨處的機會你們都沒能在一起,於一個男人而言,要寬宏大度至這般有多難?再後來,我又聽到。
就是他嗎?好看是好看,可他好像是個男兒。
你瞎說,你才是男兒呢!
薰兒,我本來就是男兒。
爍兒,你沒聽說過女扮男裝這一詞語嗎?
師傅是說,師娘與薰兒一樣喜歡女扮男裝。
大概就這意思。別吵了,過來這邊!
我翻個身繼續睡,可是我的腰呀!我這一哼哧,自己還沒醒,就被霍將軍喊醒了。看著他,我完全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這人就是一禽獸!
師傅,師娘好像不高興,那聖旨是現在宣還是過會兒宣?
現在宣。
那長得很是一表人才的後起之秀“哦”了一聲之後就開始清嗓子,讓我想起了聖上賜婚的事情,我這是放在砧板上的活魚,怎麼著都蹦不出廚子的視線,可我不能坐以待斃,乖乖等著受死。急忙開口:等一下!我,我去洗洗,你們先聊。那霍將軍蹭的一下拿著張明晃晃刻了金龍的娟秀在我麵前開始念,開頭就是民女蘇煜接旨,這廂我還沒反映過來,那廂的白麵小生就陰陽怪氣的指著我喊我的名字。霍將軍完全不受外界因素的影響吩咐我跪下,接著念,那聲音、那抑揚頓挫,有夠氣動山河的。可是我,要怎麼接這這紙從天而降又萬萬不能違逆的婚約?
嫂子,接旨,謝主隆恩!
薰兒,風國有沒有抗旨不接還活著的人?
換來的回答是霍將軍冷颼颼的一聲:沒有!我接著那沉甸甸的聖旨愣了一愣又一愣,霍子騫把我從地上抱起來放回床上,我眼眶裏憋著水兒又不能不爭氣的流下來,我憋得難受,用拳頭用力捶打著霍子騫罵他是騙子,罵他是**擄掠的強盜。霍子騫捉著我的手身子前傾貼到我耳邊威脅說:**擄掠?夫人莫不是希望為夫把昨晚的事兒現在就做全了?我登時就渾身僵硬,不敢再說霍將軍半個不字,隻好賭氣躺下蒙頭接著睡。
葉爍,快去叫師娘!
小徒葉爍,給師娘請安了!
那小子聽起來心不甘情不願,我覺得我跟他該是能談得來的,我倆該把關係搞好,今後好有個人在逃走的時候幫襯著我些。而且,我覺得他十之八九就是那霍將軍口中隔三差五就找薰兒進宮的小皇子,不然怎麼會這麼聽薰兒的話。我拉開被子,扭扭身子,霍子騫假惺惺的扶我一扶,讓我端端正正的對著他那小徒兒。我支使薰兒給我倒茶喝,支使霍將軍幫我取藥,這兄妹倆果真就忙活著去生活燒水了。他們走後,我讓那俊小子到我跟前來,他雖不情願,卻當真拿我當師娘的尊重,很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