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孫小姐來時,先是等著我下床給她行禮,我穩若泰山的坐在梳妝台前頭也不回,她故意製造出聲音吸引我的注意,我起身回眸,她震驚無比。
你,是誰?
難道你找的不是蘇煜嗎?那不好意思,你走錯房間了。
你到底是蘇煜還是蘇煜的妹妹?我找的是蘇公子。
誰跟你說我蘇煜有妹妹了?
我繼續裝我的鱉,隻是這次手裏的折扇上的內容大氣了不少,力透紙背的文字、俊秀磅礴的山水,出自是霍將軍的手筆,比不得我那一人一麵的“和”字。眼前的孫小姐終於反應上來我就是那蘇煜,那把他家相公迷得七魂少了六魄的蘇煜,隻是我想不到的是,她這樣金貴的小姐會跪我這無名小卒身前。她跪下來之後聲淚俱下講的所有內容,歸納起來就一句話:求姐姐說服我家相公莫休了帶有身孕的她!他要休了孫家小姐嗎?還是個帶了他安家骨肉的孫家小姐!我竟把安然逼到這種地步,我也是罪孽深重了。
你起來,少在我麵前哭哭啼啼,弄得我都沒心情去勸了!
那孫小姐的哭聲頓了一頓,便直接說我這是答應了,直接就把時間給安排好了,就明天下午這個時候,並再三向我傳達安府大門明日隻為我一人敞開的訊息。她走後,我直挺挺的維持原狀站著,手裏的折扇怎麼也沒辦法瀟灑的動起來,霍將軍進門幫我把地上的折扇撿起來放到桌子上,抱著我又回了書房。以前,安然在書房辦公的時候我是最乖的,我幾乎不怎麼打擾他,倒是他總抬頭問我餓不餓或者渴不渴?到了這裏,我卻成了最吵的,整日裏就想著怎麼招霍將軍煩。
安然,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女孩子。我給他當侍從的時候,他就對我很好,有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先想到我。我本以為,他就是那寬厚的性子。後來有一次,我陪著他看書,有隻好大的黑蜘蛛跳到了我麵前,我嚇得直接竄到了安然的懷裏,那個時候安然笑的好賊,他說:煜,原來你怕蜘蛛,我就說嘛,一個女孩子家······安然還沒說完就暴露了,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安然一直都在用看異性的眼光看著我。因為我當時大喊大叫,後來我怕蜘蛛的事情府裏丫鬟小廝就都知道了。有一次,那個跟在安然爹身邊本來就看我不順眼的小廝拿蜘蛛嚇唬我,被安然發現了,一腳把人給踹暈過去了。我就想了,為什麼安然隻準自己欺負我不準別人欺負我?安然這對我是不是有點太特別的好了?那個時候,我很怕自己喜歡上安然,安然卻不喜歡我。
我趴在書房的臥榻上說安然的事情給霍將軍聽,我能聽到霍將軍氣的把筆杆子都給折斷了卻還是忍著裝模作樣的批閱公文。我苦澀一笑,這還是那個我一點就著的霍子騫嗎?這不發火,可不是什麼好事,怕是要把火氣攢起來給安然發,這樣一來,安然再來鬧事還能胳膊腿兒都在原位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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