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看著我一身女裝有前有後的,紅著眼睛拉著我問:煜哥哥呢?你是煜哥哥的妹妹對吧?煜哥哥呢?
薰兒,我不知自己做了何事惹得你對我如此上心,但有一點你記清楚了,不管我做了什麼,都出於無心。希望你能原諒!
那你為何不早說?為何不早說?
薰兒紅著雙眼睛跑出去,我來不及多想就追了出去,追來追去好不容易把人給追上了,自己卻累得連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來明天有必要製定個晨跑計劃了。這小姑娘沒我想象中的那般歇斯底裏,沒說要報複我,也沒說我啥壞話,由著我抱著她說對不起!我才知道,這個才叫哭的梨花帶雨,先前那都是狗屁。說來我與薰兒之間也屬緣分,薰兒不像我想象中那般是個被人嗬護的嬌小姐,日子過得頗像是野小子,也許我不能用正常思維來判斷將軍府長出來的孩子。薰兒當時裝小乞丐專去看著有檔次的地界討飯吃,遭了人不少白眼可還是厚著臉皮一家挨一家的討飯吃,討來的淨是些殘羹剩飯,她自己也不吃,就給了手底下那一眾的小乞丐。討到我這裏,我看她年紀小嘴巴甜就專門吩咐人拿了糕點來給她,她心下歡喜,整日往我這一片跑,隻是不再是來要飯,是打扮了個公子哥兒模樣來擺攤。我這地界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好歹是個有人願意爭搶的方圓,薰兒就在這與一賣字畫的小哥起了衝突,那小哥與薰兒鬥文鬥武,待鬥到武這,我個看熱鬧的看出了世間不平,那小哥與薰兒至少差了一個頭,身板子至少有薰兒的一個半,倆人到那時卻開始比起了力氣。我見沒人上前主持公道,就叫了停請兩位歇下來休息休息,休息期間我教給薰兒一奇招。這一奇招,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倆人比的是誰舉的石頭重誰就贏,薰兒在我的指點下利用杠杆原理得意洋洋輕鬆贏過叫板的小哥。那小哥不服,說薰兒這是取巧,鬥得是文,不該算。我一個請他們吃過糕點的人站出來說是:能寬人者達濟天下。小哥你體格強壯心胸寬廣,不是那與小孩子的輸贏放在心上之人。而旁邊這位小哥善巧變,今後你倆若是能一同考取功名,定能互補成一片氣候!今日的較量權當切磋,輸與贏都不要介懷,這才不辱了讀書人的精氣神兒,兩位說可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倆人也都講理,於是我這和事老當得也舒心,後來就請了兩位小哥在我這扇麵上一人寫了個“和”字,算是答謝我請他們吃糕點。那時,我其實有兩種想法,一是為薰兒不平,二是想這惹是生非不能在我這做生意的地方,不然有損我小舍的清雅。
薰兒,我瞞著你委實對你不住。可你想,我一介女流之輩又無依無靠,想在這男權霸立的風國立足,又豈是那般容易?我不早早與你說清楚,是因為多一個人知道我就多一分擔憂,人生在世,不就圖個瀟灑安逸。你說對不?
可,可你又不是無依無靠。我看那丞相家的安公子就對你不錯。
誰說不是呢?可他,終究是個外人。
可我看他倒是想把姐姐當內人。
他想,我就得願意嗎?
我端著茶杯隻放在嘴邊盯著薰兒也不喝,薰兒看我這陰森森的模樣恐還當我是她那心上人蘇煜,整個人耷拉著腦袋抱著茶碗使勁兒吸溜茶喝,那專門製造出的噪音怕是在消除她自己緊張也在哄我莫生氣。
薰兒說的也沒錯,那安家公子對你,怕是比對自家內人還上心。你病著的時候,把他的心魂都給勾了去,恨不得將你身上的病痛轉到自己身上。後來要不是他爹和夫人派人來把他綁回去,你怕是要在他懷裏醒了來。要我看,你不如從了了······
我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沒有安然那蠻力,也沒有大將軍那魄力,桌子未傷一分一毫我的手倒疼的沒了知覺,怎奈一股邪火下不去我不可在這對兄妹麵前失了德行,隻能自己忍著。
霍將軍,既然我與令妹的誤會已解開,彼此之間便也沒有哪個欠著哪個的道理,即已無相關,我這孤身女兒身與你兄妹二人呆著於情於理都不和。小舍舍小,恐委屈了將軍您,請回吧!
······
哥哥,你回吧!我晚些時候回去,到時你來接我就成。
薰兒,你也該回了!
姐姐,我,我還餓著呢!
感情將軍府窮的連個小丫頭都養不起了?
爹娘隻把我交於哥哥養,哥哥都不管我的。
我倒是可以養你,可你能讓我養一輩子麼?你哥哥、爹娘硬是把你帶回去當掌上明珠般養著,你還會回來麼?我這個人認死理,我家的人就得一輩子是我家的人,得跟我一起過日子,得陪著我。當然,要是你哪天嫁人了就另當別論。
我本意隻是想嚇嚇薰兒,讓薰兒知難而退少再來煩我,哪想薰兒年紀小也不過腦子突地一下蹦到我跟前抱著我的身子一本正經告訴我:我要陪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