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衛純鈞麵上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對了。”雲嘯川語氣已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望了望四下確實無人,才壓低了嗓子問,“你和閑閑……圓房了沒有?”
“還沒有……”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她?”雲嘯川驀地抓住衛純鈞的手腕,枯瘦的五指緊緊扣下去,犀利得一如他眼中的鋒芒。
“我就是為了喜歡閑閑,才不願強加半分勉強在她身上,這一點,純鈞自有把握,爹爹無須操心。”
“嗬嗬,是麼……”雲嘯川笑了笑,放開衛純鈞。
在他的記憶中,衛純鈞是對自己是言聽計從,從無抗命,而剛才這番話,卻隱然帶了些許強硬的味道。
看來,這孩子也並非事事都聽自己的,他也會有自己的主張,特別是在閑閑這件事上。嗬嗬,也不錯,兩人既已是夫婦,總要彼此真心真意才好,否則縱然強占了她的身子,又有什麼用,最終不過是兩敗俱傷,一場淒涼。
想到這裏,雲嘯川胸口陡然一抽,抑製不住意氣上湧,猛咳起來,衛純鈞連忙扶住,在他背上輕輕拍撫。
“不妨事,回去吧,省得閑閑猜疑。”雲嘯川用帕子擦去唇角唾沫,笑著推了衛純鈞一把。
晚間,當家人退出,臥房內隻有夫妻二人時,衛純鈞便坐在床頭,輕輕抽掉馬閑閑手裏的閑書,“我跟你說個事。”
“說就說,拿我的書幹嗎?”馬閑閑正看到精彩處,劈手又把書奪了回來。
“嗬,我走之後,你若肯乖乖躺著看書就好了。”衛純鈞不再執著於書,由著她去了。
“走?你要去哪裏?”馬閑閑反而把書放下,露出一雙驚訝的眼睛。
“護駕前往安州,後天就走。”伸手替她掠開了貼在眼邊的一綹發絲。
“去多久?哎喲!”馬閑閑本是側著身子看書,一聽這話,呼的轉過身來,卻忘了臀部的燙傷,一壓一蹭的,登時痛的直抽冷氣。
“當心啊。”衛純鈞趕緊托著腰背,將馬閑閑的身子轉過去,順勢趴在她枕邊,輕笑著問,“怎麼,夫人舍不得我去很久?”
這話問得馬閑閑也是一愣。
對啊,他要離開了,自己應該高興才是,而且離開越久越高興,不是嗎?
可方才一瞬間的感覺,分明沒有一絲兒的高興,反而有那麼一點點的著急,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自己居然會舍不得這小太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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