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爾言習慣性的在七點鍾醒來,先是到健身房跑了半個小時,一邊跑一邊戴著藍牙聽金融報道,然後回房衝澡,穿戴整齊後八點整出現在餐桌上。
身為從小就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又是唐氏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唐爾言的生活一向是優雅而挑剔的,特別是飲食上麵,味道差之毫厘他都不會再動第二次筷。
出差在外,負責他飲食起居的顧銘再清楚不過了,有一次在倫敦,因為嫌棄一道香煎鱈魚原材料不夠新鮮,他當場將手上的餐具重重地放了下來,而那位西班牙主廚就站在一邊……
如果不是因為範家大小姐正好也在那間餐廳用餐出來打圓場,他一定會當場摔盤子的。而生活中的其它細節也是講究致極,穿哪個牌子的衣服,抽哪種煙,喝什麼酒一清二楚。
唯一讓他與沈惜不理解的是,他竟然喜歡回去吃楚小姐煮得不怎麼樣的菜,雖然他還沒有機會一品楚小姐的廚藝,但一個小女孩做得出來的東西,怎比得上星級廚師精心烹飪的美食?
例如今天,他親手為他送上來的便是當地的有名的星級酒店主廚精心製作的精美早餐。
早餐以後,他習慣喝杯咖啡,然後一邊看報紙一邊聽顧銘彙報當日的行程安排,等他喝完咖啡後就可以出門了。
不過,今天他都已經喝完咖啡過了十分鍾,手上的報紙也看完了,他還坐著不動。
顧銘剛想開口問他,唐爾言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淡淡道:“打電話給沈惜。”
顧銘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沈惜跟楚絲顏應該到了才對,不過這會人沒到,也沒有任何消息,剛才BOSS不會是專程等她們的到來吧?
他沒敢問,直接拿起手機撥沈惜的號碼。
唐爾言起身,走出餐廳,走到客廳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咬在嘴角,熟練的點上。
世人皆知,抽煙有害健康,可他的煙癮卻很重,一天至少一包,不管是公司還是外出,他都是煙不離嘴,也沒覺得什麼不好,更沒想過要去戒。
煙才點上,顧銘已經過來,“BOSS,沈惜電話關機中,我打到機場,說航班延誤,現在正在降落中。”
唐爾言聽了,沒再問,轉身往門外走去。
楚絲顏與沈惜抵達布裏斯班時,確實比之前預期的時間慢了一個小時,所以,她與沈惜回到唐爾言的公寓時,並沒有見到他。
沈惜把她送到後就離開了,而她在機上也睡了不少,所以並不困,而屋子幹淨得一塵不染,沒事做的她幹脆拿出畫板跑到陽台上開始畫畫。
時間就在刷刷刷地的繪畫聲中慢慢滑過,她專注得甚至忘記了要吃午餐,大概是布裏斯班的景致太美了,大概是他送給她的畫筆讓她特別有靈感,她一直忙到下午三點,唐爾言回來時才停手。
唐爾言一進門就已經將外套脫下來,隨意地丟到客廳沙發上,領帶也脫了一半,襯衫上麵的兩顆扣子也解開了,白襯衫,黑西褲,有些慵懶地朝正站在陽台上的她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