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中踉踉蹌蹌的到了家,推開門就大喊:“阿爹,阿娘,歐陽叔叔,您們都在嗎?阿爹,阿娘,歐陽叔叔……。”
“晉中怎麼了,慌慌張張的,你阿娘我在呢,你阿爹剛剛聽說有人掉河裏,不顧我的阻攔拿著咱家拖拉機的內胎沒充足氣救往外跑了,你沒有看到嗎……”
“阿娘,那歐陽叔叔呢……”晉中握著自己母親的手情緒有點激動道。
“你歐陽叔叔早在你去取信件的時候說他自己臨時有事,就出去了,說是去取竹子,我們質疑挽留,他就是不肯留……”晉中母親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惶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怎麼了,兒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這個不是你歐陽叔叔的鬥笠嗎,難道……”晉中的母親此刻更加不安。
“阿娘您在家裏好好呆著,我幫忙救人去。”晉中轉身就往外跑。
“兒啊,跟你阿爹都小心點……”晉中阿娘望著在雨中晉中的背影擔心到。
“阿娘,我知道了,您請放心……”晉中在雨中高聲道。
晉中阿娘望著晉中漸漸遠去的背影,對著老天長歎:“願列祖祖列宗保佑我們整個村子相安無事,保佑我們的田地雨後依舊碩果累累。”
晉中從家裏出來後沒顧上和在參加搜救工作的阿爹,便直奔村裏河上遊僅有的一片竹林。原本這裏的竹林並不大,但因為村裏一向於編製籮框為生的散戶村民們幾乎都已經外出廣東打工,所以竹林越來越大。如今這個竹林現在已經是村裏的一道美麗的風景線,秀麗的葉,疏疏的節,一根根都一般粗細,一般長短,修長而又挺拔,窈窕而又俊美。在雨和風的撥弄下,發出了動聽的聲響,像是有一群藝術家在演奏一曲激昂慷慨的樂曲。
當然麵對如此風景,此刻的晉中卻也已經全然沒有時間和心情欣賞。晉中來到竹林前就放開聲音呐喊:“歐陽叔叔,您在哪裏,歐陽叔叔,您千萬不要出事啊。”
晉中在竹林小心翼翼的饒了一圈,看到臨近河口邊的竹子有被砍過的痕跡,而在這個地方因為雨水的衝刷已經沒有任何腳印,晉中尋找了整整半個小時,連竹林後麵的山洞都一個一個尋找,卻在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可能是歐陽老爺子來過的蹤跡,一個小時過後隻好再度遊跨過河道回到剛剛的人群中。而當他來到人群的時候,110和120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到達,所有到達人員也都加入了搜救工作,包括跟著民警前來的媒體記者。大雨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裏的路原本就坑坑窪窪的,現在來了這麼一場雨,使得整條路都是汙泥,時不時還有泥土流失的現象。前些年縣政府已經派人來視察過道路,說要給村裏修建一條二級公路,方便孩子們上學,方便村民們進出,但還沒開工到兩個月,政府突然無故停工,為此村長和村代表們跑了好多回縣政府,甚至是市政府,但給到的答複都一樣,說是上麵撥給的資金不足,他們已經再度申請撥款,在資金沒下來之前,隻能停工。麵對這樣的答複,村長和村代表們其實知道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但也無能為力,因為他們知道憑他們的能力是什麼都做不了的,這事情也就這樣慢慢的被擱置了。
沒過多久比較低窪的路段開始慢慢消失在水中,領頭民警大隊大隊長廖國誌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特別安排了一名女民警同誌到村港做了簡單的地質勘察,同時另外安排一名男民警趕忙到縣裏向縣政府彙報情況同時叫軍隊增援,而此刻新大縣縣政府正好在召開關於“如何解決三農問題的”報告會議,會議一直從早上開到現在未曾停過。會議上坐的幾乎都是各個單位的主要幹部。而當講到農民問題時,縣教育局局長趙誌敏宣讀了前段時間收到的一封長達三萬字的實名建議意見書,而這個建議意見實名者,就是淩霄雪。
十幾分鍾過後多,沒等女民警和男民警回來,廖國誌已經迫不及待從新部署了工作:“父老鄉親們,我剛剛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可能掉入水中的是倆個人,由於現在雨越下越大,水流又湍急,所以為了大家的安全這裏就交給我們吧。您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直到找到掉水者為止,還有剛剛我讓我們的一位同事到咱們村裏做了個簡單的勘察,勘察回來的同誌也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安全隱患,咱們村地處低窪,而且幾乎都還是古老的泥牆瓦房,現在水位在不斷上漲,很可能很快河水就會慢慢的漫進我們的住宅,大家現在都趕緊回家,互相轉告,把您們的糧食放到高處,然後大家盡量到建有石牆或者鋼筋混泥土的老鄉家裏躲避一下,趕緊的,大家不用恐慌,這裏有我們與此同時我們已經和政府和軍隊聯係上了,我相信很快我們駐縣的子弟民們都會來支援的,誰家還有多疑的尼龍袋就交給我們的同誌……”說完又安排幾個人上岸隨同村民們進村開始做糧食的搶救工作,
大家夥聽了廖國誌的話後,趕忙拍手叫好,剛剛從水中出來的村長也是拍手叫好:“鄉親們,聽廖大隊長的話,咱們先回各自的家,記得相互提醒相互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