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輕巧的轉身,手腕迅速的甩出,一把小巧的銀色匕首轉瞬間刺入身後人的心間。
“噗---”。
這對若墨來說,是一種極致的聽覺上的歡愉。那種,美妙的,匕首刺入肉體的聲音,讓他的耳部神經都微微抖動。
指尖一拽,透明的的線帶著匕首劃出有一道弧線輕巧的再次落入若墨的手中。鮮血噴湧而出,沾濕了一身白色的襯衫。
“嘿,一個不剩,全部搞定。”嫣紅的舌尖在雪白的小虎牙上滑過,帶出一聲頗具質感的輕笑。
若墨抬腳跨過地上的屍體,一隻手猛扯開身上被血沾濕的襯衫,手扣在銀色的褲子的腰帶上,拿過旁邊的背包準備換一身衣服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可是.。
“噠”的一聲輕響。
若墨耳尖慣性的顫抖了一下,心髒處傳來一股異樣的壓抑感,作為殺手的直覺,若墨的肌肉立刻的繃緊,隨著一聲爆炸的轟鳴聲撲了出去。
“還好,沒死,隻是腿受了點而已。”若墨心裏暗暗的盤算著現在的形勢。拖著腿轉身到一個小巷子,快速的打開車門,趁著警察還沒有來,溜!
直到,車子開出小鎮才得以放鬆神經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
那顆炸彈是定時炸彈,也就是說這件事是有人安排好的,要殺的人被掉包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計劃中。
無論,這場暗殺的勝利者是誰,最後他們都得死,而,一起陪葬的還有自己!好完美的兩手準備!
這個人是一個智者,他不得不佩服他的頭腦。“嘿,”若墨輕笑出聲,不過,最終,還是被他逃掉了。
可是,笑容還沒有在白皙的過分的臉上浸染開,就僵住了。
“噠”,多熟悉的聲音啊。
直到這時若墨終於發現鼻尖的香味不是自己愛的淡淡的清香,而是一股更加濃鬱的香味。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頭昏昏的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才發現,這不過是那個幕後操控者將自己一步步逼入死亡的絕望中的其中一步而已。
可惜,一個無數次徘徊在命運終結處的人,不懂得絕望。
若墨努力地保持著大腦的清明,用沒受傷的腿一腳踹開車門,滾了下去。
將身體費力的挪到一塊石頭邊靠上去,若墨轉動著僵硬的脖子看了看四周,一片的殘磚斷瓦,經年的草在這個季節瘋狂生長,並沒有人追來。
“操,真他媽看得起我。”
不禁爆了句粗口,若墨躺在地上長長地呼了口氣,索性,還活著啊。對曆經死亡的人來說,活著,就足夠了。
不管是那人覺得自己已經必死無疑了,還是什麼其他原因,自己腿上的傷必須處理了,然後好好休息一下。不然,真的再發生麼狀況,也真的沒有應付的餘力了。
一邊想著,若墨的眼睛卻是緩緩閉上了。在最後一刻,若墨的心裏還想著:不行了啊,太累了,今晚的表演趕不上了吧,我好不容爭取來的啊。
楚景一邊開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東子丫的抽抽了吧,非要在這裏舉行生日宴會。”手撫著方向盤,車子淩厲的在黃沙上劃出一道線“靠,方向沒錯吧。”
要是知道楚大少可是名副其實的路癡,一雙桃花眼賊賊的瞟著窗外,嘴裏嘟嘟囔囔的:“殘磚斷瓦,殘磚斷瓦,殘磚斷瓦,嘿,看到了,然後前行兩公裏。”
又是一道美麗的弧線,楚大少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秀著車技,心裏埋怨著沒有人觀賞,要是換平時自己的“啦啦隊”早就開始歡呼了。剛剛扁了扁嘴表示自己的不滿,楚景眼睛就定住了。
啊喂!那是個人吧!那一定是個人吧!
楚景愣神的時候車已經開過了,但是內心的好奇還是讓他把車倒了回來,開門,下車,關門,如此簡單的動作經過楚景的手做出來都像是在炫技。
基於,楚大少的幾次走錯路,這時候天已經黃昏了,楚景慢慢的靠近,終於,將那個人收入眼底。
落日的餘暉淡淡的打在他的身上,像是為他染上一層光輝。銀色收身長褲緊緊的包裹著那雙沒有一絲贅肉的雙腿。染血的白襯衣散亂的大敞著,露出那女孩子都羨慕的白皙皮膚。黑色的發絲柔順的搭在臉上,隨著傍晚的輕風微微蕩著。就連周圍的血跡都為他增添了幾分嬌弱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