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鬼鬼祟祟的想要做什麼?”白羽眯起眼睛警惕的盯著這個周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舒服,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
“對待恩人,難道是這種態度?”
“你說什麼?”白羽揚眉,清澈的眼裏寫著不解。
“他……他中午在我回來的路上救過我……”孔映喬在他身後出聲解釋著。
白羽微楞。“你遇到危險了?”轉過身就抓住她的肩膀上下左右的仔細檢查,完全把其他東西都當做不存在。孔映喬未料到他竟有如此反應,愣著臉跟個木偶似的任由他把自己當做陀螺般轉來轉去。
嘁!不屑的笑聲再次響起,帶著冷嘲熱諷的語氣說道:“談情說愛,最好在沒人的地方。”
孔映喬咬住下唇,掙脫開了白羽抓著她肩膀的大掌,低下頭看著素白的鞋子,不知道說什麼來緩解這份尷尬。白羽不以為然:“這關你什麼事?”
“我叫戚樣,好歹也救了這姑娘,現在身無分文,想找個混飯吃的地方。既然你如此緊張她,定不會不管我的死活吧。”說罷他懶散散的抱著雙臂側著肩膀靠在了旁邊的大樹上。既然無從下手,也不見了神獸,那麼不如就跟著這個穿白衣的男人,一定會找到什麼線索。薄唇微揚,似乎打定了死皮賴臉的主意。
“休想!”白羽憤憤的眼看著這個一副氣定神閑並且很欠揍的人,總覺得他來意不會如此簡單。
孔映喬無辜的腫眼來來回回的看著這兩個人,突然覺得實在是懶理他們。爺爺剛剛去世,小白也沒有找到,她哪有那麼多多餘的時間去研究兩個剛剛見過麵不久的陌生人。自顧自搖了搖頭,邁開輕盈的步子往浮雲殿的方向走去。
“喬兒……你去哪啊!等等我!”白羽一溜煙的跟在她旁邊,那速度,白色的袍子都飛舞起來了,生怕丟了似的。戚樣嗤笑了一聲,不緊不慢的也跟了過去。
回到浮雲殿,到了晚飯的時間,孔映喬走進了廚房。平時這個時候,她也是在這裏忙碌的做著小菜小飯……。象征性的幫著兩個‘恩人’做了簡單的飯,孔映喬沒有胃口的走開了,這個時候她真的沒有什麼食欲。白羽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沒有去打擾她,是該給她足夠的時間去消化。而戚樣的眼睛從開始就未離開過白羽,帶著琢磨的意味。那明晃晃的目光,讓白羽感覺自己似乎被他扒了個淨光。
“看夠了沒?”受不了的怒目冷對。
戚樣好看的唇彎了彎,輕笑出聲。這句話下午的時候他還對著那失魂落魄的丫頭說過,還真是因果循環。
“你笑什麼?你到底是誰?來這想幹嘛?你騙的了喬兒可騙不了我!”
“別激動,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我回答哪個好?”收回了對他實行注目禮的黑眸,戚樣拿起碗筷,準備嚐嚐這一桌子簡單的小菜。哪隻筷子剛夾到那菜葉上就被那秀麗男子‘啪’一聲的打掉了。“不許你吃喬兒做的飯。”長指順手端起起剛才他想要夾菜的盤子,並且沒什麼形象的如餓鬼般盡數吞進嘴裏。戚樣麵具下的眉毛揚了揚。換做了另一道菜,同樣的,被那人端起囫圇吞棗。最後,畫麵變成了他夾哪個菜,哪個菜就會被像豬一樣吃相的白羽一掃而光。
孔映喬推開雲翁臥室的門,房間裏似乎還能聞到雲翁身上特有的檀香味道,似乎還可以看見雲翁在屋子裏寫字的樣子、看書的樣子、喝茶的樣子。種種的身影,熟悉的氣息,讓孔映喬鼻子發酸,胸口有種窒息似的難受。纖細的手指輕輕拂過桌上的酒壺,那是昨夜裏雲翁爺爺特意讓她在地下室酒窖裏取出來的,是她從小到大,和爺爺一起經常釀的鮮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