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謝容桓已經去了法索。
戰勵失去了一個得意門生,卻回來了一個。
倒也不是那麼淒慘。
景少承說他任務還沒有完成。
Allen的在北美的組織還沒有鏟除。
現在他懷疑北美的那些線人已經轉移到了拉丁美洲一帶活躍。
戰勵說:“人已經在追捕了,我們也掌握很多線索,不過還需要你來協助。”
“好。”
————
A市風雲變動。
高樓塌了一座又一座。
當初那些高高在上的名流政要,很多都已經到了牢裏過了下半生。
這麼些年走馬場一樣不斷有人湧到台前唱一出高樓起,但是很快又退到了幕後,銷聲匿跡。
浮華名利場裏,沒有人一直是主角。
就連江亦琛,也愈發低調神秘起來。
江亦琛自然是知道這些事,他有些欣慰。
景少承的偵查能力還是一流的,更欣慰的是他想起來了一切。
瑞典的藥的確是有效果的。
景少承忙完了一陣子,見到江亦琛已經是四月中了。
他說:“要不要找個捏腳的地方去?”
江亦琛:“……”
幹點啥不好,總是想害他怎麼回事。
“開玩笑的。”
“景家回去了嗎?”
“還沒。”
他其實有些膽怯的。
“早點去吧。”
“好!”
“謝謝你。”
“謝什麼?”
“這麼多年照顧我父母。”
“客氣什麼?”
兩人此刻在一種對麵房子的屋頂上,能夠俯瞰整個校園。
一晃快二十年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見了戰首長一麵。”景少承說:“我還有未完成的任務,需要去完成。”
江亦琛每次都直呼戰勵的名字。
尤其是後麵戰勵偏袒包容謝容桓,讓他生出謝容桓是戰勵親兒子的想法。
但是景少承一直很尊重戰勵。
是他的恩人,是他的領路人。
“我他媽不是問你這個!”江亦琛說:“任務任務,你的腦子裏天天就想這個嗎?”
“我也隻能想這個啊,難不成還想些風花雪月吧。”
“我是問你老婆孩子,你不準備管了嗎?”
景少承似乎有些難言,過了會輕輕說:“可遇她,值得更好的。”
江亦琛:“……放棄了?”
景少承將臉埋進手中,長歎了一口氣,有些憂愁,半晌他抬起臉來說:“認真的,如果她需要我幫忙,我可以二話不說出現在她麵前,至於其他,不敢想。”
他已經不敢想了。
就像是宋雨柔說的那樣。
他是個廢物。
連個男人都不是。
她還那麼年輕。
總不至於守寡一輩子吧。
江亦琛無語。
景少承真是一根筋。
從小到大都是這幅樣子。
男人擁有的美好品質,正直善良有責任心,這些他都擁有。
但是也太男人了些。
直的不能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