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在瑞典的實驗室早在去年就研究出了可以讓人恢複記憶的藥物,但是因為江亦琛昏迷,零被迫流亡,所以一直暫停,如今又快過去了一年時間,才終於有了些眉目。
如今零肯自首,也是因為藥物研究出了效果,並且江亦琛已經回來,所以他毫無負擔。
謝容桓一直覺得顧念對他造成了傷害,殊不知在很多地方,他給顧念帶來的直接的間接的傷害比任何人都要深。
所以他那天將顧念過往全部揭露出來的時候,真的很像是一個小醜。
他笑了。
笑得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笑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笑還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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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半球進入十一月。
但是曼城依舊是溫熱的天氣。
葉南風早起看了會《南洋時報》,得知江亦琛被卷入到了十五年前的發生在棉蘭的一樁滅門案中,死者是彭達提萬,當時棉蘭最有權勢的富商。
彭達提萬遭人報複,而江亦琛當時是作為其雇傭兵保護其安全。
並且《南洋時報》暗示,江亦琛將會被調查。
她眉頭皺了皺。
這件事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怎麼還被重新提起了。
她打開平板,搜索了會兒華國的新聞,但是華國那邊倒是沒有怎麼提。所以說南洋時報提這些自然是有人授意。
近年來,暹羅的媒體報紙對江亦琛可謂是口誅筆伐,詆毀無數,不用說這也是安諾的授意。
因為江亦琛支持王室,一直反對他。
正想著,安諾從外邊回來。
他穿著陸軍軍服回來,身姿筆挺,今早應該是剛去視察隊伍了。
葉南風的短發養長了,垂在耳邊,穿著素色的棉麻長裙,整個人顯得溫婉沉靜許多。
安諾折了一束花進來將餐桌上花瓶裏的花替換掉,在她身邊坐下說:“今天起來的倒是早,下午陪我去打高爾夫。”
葉南風沒有理他,隻是將報紙拍到他麵前,說:“這又是你示意的?”
安諾看了眼,原來是為了這事兒。
“我說你一見到我就恨不得給我剮上幾刀,原來就因為這個。”安諾說:“我沒空做這麼無聊的事情,《南洋時報》公信力一向很強,這事肯定也不是空穴來風,不過具體情況我不知道,等我弄清楚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好嗎,我的南風。”
兩人已經相處了很長一段時間,安諾是個什麼樣的性格,她還是清楚的,他不屑與撒謊騙她。
“江亦琛是個命硬的人。”安諾說:“我上次得知他中了一槍,以為他會撐不住,但是沒想到他讓我驚訝,竟然還能回來。”他笑了笑,眼裏卻是一片冰冷:“你是不知道嗎,他已經結婚了,就在上個月。和你的好朋友顧念小姐,你連祝福都送不到。要不要我替你送個祝福?”
葉南風前段時間生了病,昏天暗地,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她聽聞之後,忽然笑了。
他們結婚了。
雖然自己處境不好,但是聽聞好朋友已經結婚的消息,她還是忍不住唇角勾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