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與自己和解(2 / 2)

可以說是輸得很徹底。

並且輸得一點也不坦蕩。

他最後做了小醜,用自己的衝動和孤注一擲襯托得江亦琛溫和從容,是個值得信賴和托付終身的人。

那天,顧念指責他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在她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

其實從那天她朝自己開槍那一刻就應該意識到了,但是謝容桓總是不甘心的。

曾經他也希望顧念幸福,可是他希望的時候那些幸福是他親手給予的,他給她烤紅薯和板栗幫她燙火鍋,為她開辟花園製作嬰兒房,春天穿梭在晨曦中送報紙給她帶一瓶鎮上的新鮮牛奶,夏天帶她去普羅旺斯的花田,在盧浮宮前麵像是一個學生一樣聽她講解那些曆史悠久的古建築還有世界聞名的油畫,他不懂這些,但是認真傾聽,如果顧念肯轉過臉來看他,一定能瞧見他眼中的欣賞與傾慕。

可是她一次都沒有看他。

在錦書出事之後,所有的可能性被徹底切斷,從他懷疑顧念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是這樣一個結局。

再者,他的對手是江亦琛。

江亦琛勝天半子。

而他可以說是滿盤皆輸。

謝容桓在窗前站了整整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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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卉以前覺得謝容桓脾氣差,但是也不是一個心狠殘酷的人。

她錯了。

那是因為當時她並沒有觸怒到謝容桓的底線,他的事情很多不至於每件事情都上心。

現在謝容桓毀了她的臉不夠,還要將她的尊嚴與人生徹底毀滅。

她被那些男人折辱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在旁邊看著,一邊痛哭出聲,也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謝容桓說養不教父之過,培養出了她這麼惡毒陰險的女人,她父母難逃責任,所以得一並受到懲罰。

那些曾經她包養過給過錢的男人也來了。

他們被要求折磨她,形式不限。

如果不同意,自己就得被折磨。

他們沒有選擇,於是想法設法折磨沈卉,在她臉上的傷口滴蠟已經是最輕微的手段,更不用提還有更多顯然已經超出想象的手段。

沈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是她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放棄,不會有人來救她。

她得罪的可不止是謝容桓,還有江亦琛。

聽人說,江亦琛回來了。

沈卉一想到這件事,她恨不得立即死過去。

但是她每天被注射葡萄套和腎上腺素維持著生命,這天她清醒過來說:“告訴……謝容桓,我有他想要的東西,讓他……來。”

她終於還是堅持不住,想要將一切交待來。

謝容桓來了。

隔了一道牆,沈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傳來。

“饒了我,我告訴你我背後的人是誰。我受不了了,太疼……了。”

她的臉上全是傷口,不能流淚,一流淚刺激到傷口整個人的天靈蓋都要被掀翻。

臉上的傷口是肉體上的疼痛,更令人崩潰是她的父母親眼看著她被折辱。已經徹底精神失常了。

“肯說了嗎?”謝容桓的聲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