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與顧念認識近七年。
當時事業如日中天的江亦琛低調隱婚,宴西一直以為那個位置是慕家千金慕昕薇的,慕天喬曾經多次暗示,江亦琛態度也不明確,但慕昕薇是個很好的選擇。
可最後江亦琛還是和顧念結婚了。
“她想以此來威脅您未免天真,您可以反告一波,順便揪出她背後的主使人,這種女人現在很多都是團夥作案,專門挑有錢人下手,需要我去聯係律師團隊嗎?”
這是宴西當時的原話,他以為江總是不小心被算計了。
“不用,我已經答應了。”江亦琛當時說:“周五去領證,記得提醒我!”
宴西:“……”
他在愣了足足有一分鍾之後說:“江總,這不是小事,希望您慎重考慮,當時您處於醉酒狀態,是無需要為此事負責的,是談判的錢的問題嗎?”
“不是,她不要錢。”
“她執意要結婚?”宴西冷笑:“那這位小姐是真的有頭腦,懂得放長線釣大魚。她是做什麼工作的,家世背景清白嗎?”
“A大大四建築設計係的學生。”
“世風日下,現在這樣頂尖學校出來的學生也要做這種事?”
江亦琛呼了一口氣:“這事兒我不想鬧大,我有自己的考量,你不用多問了。”
“好。”
那之後,宴西對顧念埋下了惡劣的印象,見到真人後,雖說是長得很精致秀麗,但是到底第一印象很壞,他其實很難把這張臉與一個心機女聯係在一起,出言冷嘲熱諷之後,對方毫不客氣懟了回來。
再後來,印象改變是顧念去學校做義工。
有次他和葉楚楚提到這件事,葉楚楚睜大了眼睛說:“宴西,你不知道嗎,男人喝醉酒是硬不起來的,江總肯定是自己沒有把持住,所以事後被人拿捏。”
宴西:“……”
若不是早有意思,又怎麼會一眼沉淪?
宴西拉回思緒收下了禮物,說:“謝謝,我也代替楚楚還有小寶感謝您的心意。”
“宴西,你太客氣了。”顧念笑著說:“我們認識多久了,包括之前,怕是七年了,對嗎?”
“對的,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剛剛大學畢業。”
如今,已經是初為人母了。
顧念淡笑:“時間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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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天氣炎熱,謝容桓的傷口惡化,整日整夜痛得難受。
這些苦他隻能自己吃,這件事上他諱莫如深,對誰都不提。
他在新聞媒體上看到謝家的新聞,也看到江城集團的負麵消息,相比之下,江城的公關可真是及時響應,反應迅速,在最短的時間就出具了令人信服的公關文。
顧念是很有能力的,這段日子,謝容桓經常會看到她的消息,她從容冷靜有條不紊安排著公司的戰略和節奏,眼神堅毅,沒有絲毫悲傷流露。
與那天晚上的瘋狂判若倆人。
謝容桓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去阻止,那槍會不會開到自己的身上。
他不敢去賭。
顧念擺明了是要他的命,即便不是命,也不會讓他完整走出去。
這些年的情愫,愛也好,恨也好,心動心慟也罷,最終都變成了那一顆呼嘯而過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