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住院期間,律師幫她處理那天晚上的事情,滿地的血跡和玻璃上的彈孔縱然律師再怎麼巧舌如簧依舊是掩蓋不過去,這事兒還牽扯到了謝家,索性是沒有任何人傷亡,謝容桓也諱莫如深不願多言。
所以調查暫停。
趙明誠來醫院看望她,拎了一帶水果和營養品,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他猶豫再三還是問:“那天晚上 ,您開了槍?”
彈孔顯示的就是顧念那把手槍的尺寸。
“嗯!”
顧念沒有否認。
到底是怎麼樣的恩怨,需要到開槍的地步。
趙明誠多的不敢問,因為聽說謝家四公子受傷了,那麼地上的血勢必是他流下來的,至於怎麼一回事,趙明誠不知道。這些日子跟在顧念身邊,他覺得她與江總行事風格很是一致,雖說夫人會柔和一些,但是在一些事情上也是說一不二的。
“警局那邊都處理好了嗎?”
“已經好了,謝容桓受了傷,並不打算追究。”
顧念眼神淡淡:“他有什麼臉麵追究呢,幫我聯係最好的律師團。”
“夫人,您這是?”
她要先收集證據,計劃對謝容桓提起訴訟,就如同陸湛所說的那樣,這件事上謝容桓並不一定占理兒,他沒有走流程也未曾備案,其次執行任務過程手段過激,原本可以采取更溫和的方式就可以解決,但是因為他方式不當傷及無辜的人的性命同時致使任務失敗,他占主要責任,而並非像是他所說的江亦琛妨礙公務。
“有件事你應該不清楚。”顧念說:“江總目前昏迷是謝容桓一手造成的,他朝江總心口開了一槍。”
趙明誠:“……”
“所以您朝他開槍?”
“是的,可惜打偏了。”
趙明誠:“……”
他剛想開口,顧念已經攔住她的話:“不用說些勸誡的話,雖說我是沒有分寸了些,但是事事講究分寸不免失去了底線和原則。”她冷冷靜靜地說:“他觸到了我的底線,隻是讓他受了些皮外傷已經是他走運。”
趙明誠:“……”
他還能說什麼?
顧念下車上去之前,趙明誠給了她一柄貼身匕首,讓她用來防身,原本是想防著沈卉,但是沒想到的是,最後這刀捅到了謝容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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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嶼給江亦琛的反饋是謝容桓受了傷,和夫人有關。
事情是在南華醫院發生的,應該是為了謝小姐的事情,不知道倆人發生了什麼矛盾,現場有人開槍,而且百分之九十是夫人開的槍。不過夫人沒有受傷,但是生了一場病,如今已經病好出院。
謝容桓決口不提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即便他受了不小的傷,身上血跡斑斑,當時走出來的時候差點站不穩,是保安攙扶著去給他包紮傷口的。
兩位當事人不肯提這件事,顧念的律師直接出具了顧念的精神鑒定,告訴警察她無刑事責任能力。並且現在她已經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於是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誰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