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說,是顧念害的你車禍昏迷了四年,現在還想來殺你。”
“不是她,我記得不是她。”
沈卉一愣:“你記得什麼?”
“卉姐,救救我。”
記憶中的聲音像是惡魔的語言一樣敲擊在沈卉的心上。
“你記起來了?”沈卉的聲音一下子染上了慌亂。
“你沒去救我,讓我被人扔在了路邊,你和綁架我的人是認識的,他們說給你打款的事情。是你要害我!”
沈卉一驚,隨即按亮了手機的燈筒,光恰好打在床上女孩的臉上。
不是謝錦書。
怪不得說話這麼利索呢!
她立刻拿起針筒想要刺下去,但是病床上的女孩太靈活了,一個轉身,滾落下去。
沈卉轉身就跑,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室內燈驟亮。
兩個保鏢從外邊進來,瞬間將她製服。
然後她看到了這一生都痛恨無比的人——顧念。
保鏢扯掉了沈卉臉上佩戴著口罩,一腳揣在她的小腿骨上,徑直讓她跪了下去。
顧念的臉色沉靜,道:“沈卉,這個時候了,還想要陷害我一把?”
沈卉的眼睛這會兒完全適應了光亮,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但是她到底經過大風大浪的,說:“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這話應該我問你。”
“我聽說錦書醒了,想來看看她,因為不方便,所以偷偷來了,這有什麼,這件事和你顧念有關係嗎,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放開我!”
死到臨頭了,沈卉竟然還能有如此演技。
“你在撒謊,你剛才還想殺我來著。”“謝錦書”忽然開口:“你說針筒裏麵是毒藥,要是我敢嚷嚷,就殺了我。”
“你又是誰?”沈卉看了她一眼,和謝錦書有幾分相似,冷笑:“顧念找你來做什麼的,你們兩個人聯手演戲坑我,一早被我知道了,我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針筒裏根本不是毒藥,有本事去檢查!”
她不怕,以國內的技術,八個小時後,裏麵的病毒就會失活,關鍵性證據消失,誰也檢查不出來什麼。
顧念對著扮演床上的謝錦書的女孩說:“辛苦你了,這裏我來處理就好了。”
那女孩瞥了一眼沈卉,將塞在耳朵裏的微型耳機拿出來,剛才就是顧念在那邊和她說話。
顧念轉身過去,一巴掌扇在沈卉臉上說:“死到臨頭還在狡辯。”
沈卉被她打得臉偏到一邊去了,看著麵前那張冷意十足的臉,記憶中的恐懼突然從骨髓裏麵蔓延出來,她被顧念整過,一直記到現在,那會兒顧念似乎精神就不太正常,不像是平時的她。
“你想對我動用私刑嗎,顧念,一次我忍了,第二次我可忍不了,我是謝家的人,你在動我之前最好掂量掂量。你有這個本事嗎,江亦琛昏迷不醒,能不能清醒都是未可知,你算什麼,能承擔下來這個後果?我勸你好好思量!別以為自己很能耐。現在的我,你動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