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無論如何,顧念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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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誌文中風偏癱的消息很快登報。
這位前任內閣秘書長,曾經風光一時,當時江亦琛都要給幾分麵子,如今風水輪流轉,他倒下了倒在了曾經以為可以投靠的夥伴手裏麵。
並且落得個淒涼的下場。
於是那些秘密幾乎都爛在肚子裏。
江亦琛在這則消息登報前就已經得知,他知道周誌文倒黴了,這背後也有他的推波助瀾,但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是中風,還是有人下黑手?”
“內部透露出的消息說是中風,他六十多歲了經不起這樣大起大落,平時有些心梗的毛病,當天在拘留他的別墅裏摔了一跤不省人事,醒來已經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了。”
江亦琛沉默。
“還有一事,謝容桓最近在A市居住,聽說是他妹妹有所好轉已經有了意識,真假未可知,另外,夫人最近與陸湛走動頻繁應該是在調查某件事,不知道是否與您有關。”
江亦琛不作點評。
“夫人應該不清楚您中槍的真相,或許陸湛出於安全因素未曾透露,但是在您昏迷期間,謝容桓他……”牧嶼說:“照顧過夫人一段時間,並且也曾帶她來探望過您,夫人從國內失蹤那段日子裏一直在瑞典,謝容桓也在。”
“牧嶼……”江亦琛打斷他:“我相信她。”
“琛哥,我隻忠於您一人,因此事無巨細都向您彙報。”
“我知道。”江亦琛如今說些短句已經沒太大的問題,他一字一句慢慢道:“這些信息,你要處理好。別對她,造成……影響。”
“明白。”
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對於顧念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事情,肯定會落人話柄,所以得提前處理。
牧嶼暗中心想,江總考慮太深遠了,而且這些基本上都是站在夫人的立場上考慮的。
此刻已經是夕陽西下。
江亦琛望著那漸漸落下的太陽,想著周誌文的消息,曾經他也在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將周誌文拉下馬,後來他離間周薄二人關係,逼得周無路可退轉身去投靠謝家。
如今,周竟然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連一個安穩的晚年都沒有。
背後若是沒有人下黑手,他是不信的。
他執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中央,自己與自己下棋,來訓練自己的思維能力。
傷口還有些隱隱作痛。
提醒著他那一槍是致命的。
當時他並未有個萬全的籌謀,實在是有些衝動了,也太過於自信,沒想到的是謝容桓真的朝他開槍了,並且槍法很準,索性他命大,活了下來。
現在他是有女兒的人了,萬不可再去冒這樣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