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琛於是抽時間陪她又去檢查了一次。
他自己也做了檢查，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得戒酒，戒煙。
酒的話他因為胃病，已經很早就戒了。
而煙，他也很少碰。
畢竟煙酒是通向油膩中年男人必經之路。
顧念這次將剩下的檢查也做完了，沒什麼大的問題，醫生這次同她了很多，包括撫慰她的情緒，告訴她也不是沒有希望，隻是過程痛苦了些，比如要長期吃藥，定期打針。
江亦琛也在。
他是覺得痛苦了些，不忍心讓她受那些苦，但是顧念一直沒話，最後她：“可以試一試。”
江亦琛在回去的車上同她這事兒再商量商量，他不覺得她的身體能夠承受這些，之前還沒有太意識到問題，這會聽了醫生的話之後才知道要懷孕生孩子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他覺得她受了那麼多的苦，不肯再讓她受這些苦。
倒是顧念看得開，她：“試一試吧！”她眨了眨眼睛：“唔，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算了，就當是遺憾了。”
江亦琛不理解：“你先把身體養好吧，孩這事，真不用急的，我之前要孩子，也就隨口那麼一，你不要有壓力，不是什麼大事。”
顧念隻是覺得，和他結婚，給他生孩子，這些都是既定的事情，是宿命的安排，她就是單純的覺得，他們可以有一個孩子，就像是世界那些美好的家庭的一樣，隻是一種很樸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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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後不怎麼再提這件事。
或者，江亦琛不提。
江亦琛從瑞典回來心情一直不太好，顧念都已經看出來了。
她覺得他是太累了。
江亦琛自己則是有零心結。
沒辦法很好紓解。
他聽了陸湛給的錄音。
陷入到了深深的自責鄭
錄音裏是女饒哭聲，還有伴隨著哭聲的那痛苦的一句我不要忘記他。
她在最絕望的時候還叫了他的名字
他在大半夜給韓醫生打電話了這事兒，頭腦發熱跟韓醫生把事情都告訴顧念，不然這種折磨是什麼時候。
江亦琛：“我有太多對不起她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麼去彌補，任何一種方式感覺都是徒勞，還不如讓她自己去決斷。”
韓醫生猜他喝了酒，情緒目前處於一種失控狀態，於是要他千萬冷靜，不然適得其反。
江亦琛她現在因為孩子的事情煩惱呢，但是這事他也有責任。
當年的種種因，造成了現在的果。
他不可能逃脫的開。
韓醫生又安慰了幾句，要他早上來做診療，不然到時候心裏有問題的恐怕是江亦琛，因為顧念的心理狀態還算健康，隻要沒有什麼過大的刺激，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江亦琛歎了口氣。
韓醫生：“您先不用太有心理負擔竭盡所能做些事，目前我覺得，保持她心情愉悅是最重要的。”
江亦琛：“我明白了。”
韓醫生掛羚話，抹了一把額頭。
男人情緒崩潰起來，那真是有點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