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心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麵,蕩漾出水波,亂了,亂了。
…………
顧念在車上打了個哈欠說:“我先眯會兒,到了叫我。”
車子緩緩地開著,車內放起了輕音樂,更加令人催眠了,顧念睡了一個多小時,到家的時候都已經淩晨一點了,她走路都迷迷糊糊的。
江亦琛將車停好,拿了鑰匙,摟著她的腰說:“下次你自己做好人,別拉著我。”
顧念笑著看他:“別生氣,她是我帶的實習生,又是我嫡係師妹,我得照顧點。”
江亦琛不屑冷哼一聲:“你那師妹話真多,一張嘴就說個沒完。”
顧念急忙替她解釋:“她就是天真活潑了點,平時做事很踏實的。”
天真活潑嗎?
江亦琛眼眸眯了眯,冷笑:“我倒是覺得你天真?”
這濃濃的諷刺意味,顧念還是聽了出來,江亦琛似乎對她身邊的所有朋友都不滿意,還不止一個,不過他這麼挑剔,世上應該很難有讓他滿意的人吧!
她也不敢跟他爭執,尷尬笑了笑回去了。
江亦琛的心思很難猜,就比如他現在倒是也不和她冷戰了,但是卻也沒有多甜蜜,晚上的時候,壓著她硬是將她衣服扒了個一幹二淨。
顧念懇切地說明天還要上班,讓他放過,看他沒有放過的意思,又隻好懇求他的快點。
江亦琛作惡一般折磨著她,聽到她哭著說:“你……快……快點。”的時候也不放過她,一直折騰到淩晨三四點,才放過。
五月份就這樣過了,顧念的設計稿交了上去,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她嚐試著對江亦琛說自己想去商場買點衣服化妝品什麼的,他一句話就堵死了她:“嗯,叫趙明誠跟著你。”
現在趙明誠就是她的私人保鏢和司機,比以前盯著她還要勤快,她半個多月的時間除了家裏和公司,哪裏都沒有去過,江亦琛算是限製死了她的自由。
這等於就是一種變相的折磨,那天她提前下班想要偷偷去商場的時候,趙明誠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對她說:“夫人,您這是要去哪?”
嚇得顧念當即捂住了胸口搖頭:“哦,沒有要去哪。”
江亦琛回來的時間也愈發固定,顧念很怕見到他,他的出現就是帶給了她一種高壓,尤其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她永遠想不通他在想著什麼。
夏季來臨的時候多暴雨,這天顧念坐在車上,看著外麵連綿的雨勢,於是吩咐趙明誠開車小心點,車載廣播播放著最近的財經新聞。
江城集團的股票在一連跌倒穀底之後一路高漲,這可能與東京酒店與城西開發的成功有關,江亦琛是難得一件的操盤手,遊走在法律的邊緣,做著一些不觸碰底線的事情。
顧念隻知道他的財富排名又靠前了。
雖然那個排名一向不準。
顧念靠著車窗望著外麵,不一會兒手機響了,她看到是秦可遇的電話,於是接起來說:“可遇,怎麼了?”
秦可遇沒說話,顧念又問了一遍,聽到她說:“顧念……你知道嗎,陸湛母親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