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風難受的無以複加,她根本無法接受顧念已經忘記她這個事實,怎麼可以這樣。
葉西洲倒是也沒有想到她對顧念感情這麼深,隻好不停寬慰她,等到顧念病情穩定她再去華國找她。
葉南風收起眼淚,沉默了會兒,沒話。
過了會兒她問:“Allen死了嗎?”
“嗯,我親眼看到的。”
“據是被狙擊槍狙擊死的。”
“嗯!”
“安諾做的?”
葉西洲四周望了一下,:“謹言慎校”
葉南風噤聲。
但是同時他們也明白,未來葉家的日子不會一片坦蕩,安諾對權力的渴望還有手段地淩厲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
江亦琛在寬慰了自己很久很久,強迫自己接受顧念失憶這一件事實。
可是每每想起來還是會難過不已。
她望了他曾經等了她整整四年。
忘記了他給她那些承諾。
甚至也忘記了他不遠千裏從華國奔赴棉蘭,冒著生命危險也要帶她回來。
從今往後,他對她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而最讓他害怕的就是,Allen的,她失去了愛上一個饒能力。
可是,若是往好處想呢?
顧念以前的記憶太過於痛苦,她的人生之中有過失去母親最親的朋友四年牢獄之災還有失去一個孩子以及後續諸多不堪的記憶,若是忘記了這些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除此之外,醫生還同他,病人接受治療清醒之後很有可能出現另外一個人格,以前曾經有過但是被壓抑許久的人格,也許就會在這次失憶之後出現。
是好是壞,暫時還未能確定。
那早晨,醫生告訴她顧念清醒了,精神情況暫時穩定,那段記憶已經被徹底封閉,如果不觸及當時的環境,是無法在恢複的。
江亦琛踏進病房的時候,顧念坐在床上,她穿著病服,臉色蒼白,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見到他進來,抬起眼眸看著他,那與以往完全完全不同的目光,是陌生,是好奇,是驚訝,是打量,還有一點點的防備。
醫生在她耳邊聲了些什麼,然後便出去了。
顧念不安地絞緊了手指,想到醫生對她過的話,抿了抿唇,很久很久才開口:“林醫生,你是我的……”她想了半還是無法將丈夫兩個字同眼前的陌生的男人聯係起來,躊躇不安地:“未婚夫,是嗎?”
醫生已經告訴了她,她在結婚前出零事情,失去了記憶,記不起任何人,連自己也忘記了。
“嗯!”江亦琛低眸,掩蓋了眸中的失落和難過,摸了摸她的腦袋:“我們準備結婚了。”
“我什麼也不記得了。”
“沒事。”江亦琛眉眼彎起不清的溫柔:“重新認識也不麻煩。”他握著顧念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心,握著她的手在紙上寫自己的名字:“我叫江亦琛,你叫顧念。”他在兩人名字中間畫了愛心:“你是我的準妻子,是我這一生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