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怎麼說,也不管全世界所有人怎麼說,自始至終,我隻想堅持自己的感受。無論別人怎麼看,我都會遵循我內心的聲音。
但是我不喜歡你。
陸嶼他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這樣麵不改色坦坦蕩蕩地說出這句話來。
過去他這樣對自己說。
現在他還是這樣對自己說。
他的眼睛從來都是冰冷的,沒有一丁點愛憐的心意。對於陸嶼而言,我就是一個和陌生人一樣的存在。
柳溪在聽到了陸嶼那句斬釘截鐵的話之後悲傷地想著。再不會有比這更悲傷的事情了。不過也沒有什麼的,最壞也就這樣了。柳溪似乎有與生俱來的樂觀體質,或者說起來其實就是一種阿Q精神吧。不斷地自我麻痹不斷地自我安慰。其實最本質的而結果怎樣都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我喜歡你。”柳溪說。假如說出這件事情是再次讓自己變得更加丟臉,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反正在陸嶼麵前也不隻是一次這樣的劇情了。柳溪自從愛上陸嶼的那天起,她感情裏的被動地位就是注定了的。一段感情,最先愛上的那個人總是最後的輸家。
有時候,柳溪也會這樣想著,也許在陸嶼看來她是連輸的資格都沒有的。
陸嶼不喜歡柳溪,不管她是卷發,染發,還是短發,不管她是成熟,還是嫵媚,亦或是小可愛,她都不會喜歡他。
他就是不喜歡她。陸嶼是這麼說的。
但是,柳溪她就是喜歡他。
這樣兩個極端的人,彼此擁有著極端的感情,卻不是相愛。
“柳溪,你喜歡我哪一點啊?我改還不行嗎?”陸嶼看著柳溪完全是一臉認真,矢誌不移的表情就很苦惱。其實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苦惱,他根本沒有把眼前這個女孩子放在眼裏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他要苦惱什麼?他解釋不清楚,可是他的心裏卻有聲音告訴他,要是她再這樣對他好,他就會很難過下去接下來的日子。
指令是如此清晰,原因卻如此不明。
“我就喜歡陸嶼。無論陸嶼是什麼樣子,都喜歡。”這算是第二次表白嗎?柳溪的臉在黑夜裏紅得像晚霞一樣絢麗,隻是在夜裏誰也看不到。她沒有說謊,她說的都是真的。
“……”“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子的人嗎?你什麼都不知道吧?”陸嶼對著柳溪發了一頓無名之火。
柳溪沒有回話,但隻是點了點頭。她確實不知道陸嶼的一切,知道的隻是他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但是這有什麼要緊。她就是喜歡他這個人啊,隻是因為他是陸嶼啊。
“看吧,你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就說自己喜歡我?!你不覺得很搞笑嗎?”陸嶼的火氣依然沒有消,他幾乎都要忘記自己為什麼找柳溪下來了。
“……“柳溪忽然沉默。
我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樣子,卻無能為力。因為不管我怎麼阻止都無濟於事。
因為誰也看不見我。
我隻是單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