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要回家。
沒有等陸嶼問,柳溪說——
我外婆叫我去相親……
當我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和同學們義正言辭地批判過相親這種事存在的不合理性。也就是兩年前說的話啊。七百多天而已。可是我現在竟然想不起當初批判什麼了。
不過我得表明立場,我還是很不喜歡相親,雖然我一直把它當做一個認識朋友的途徑。
雖然明天將是我人生裏的第一次相親。
就衝外婆說的是個美男子,我就略微保持一點期待吧。
資深顏控真的傷不起。陸嶼歎氣說道。
柳溪的神色暗淡下來——陸嶼,你希望我去相親?
陸嶼隨口說道——隨便你啊,這是你的事情,我無所謂啊。
當你見過鮮花以後,你還看得上野草嗎?挺形象的,盡管有些太偏激。
柳溪就喜歡陸嶼,這是至死不變的啊。
為什麼陸嶼不明白呢?
這是個很奇特的世界,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鮮花,也有人就真的比較喜歡野花野草。對吧。
我看著柳溪欲哭無淚的臉,心很痛。
但是陸嶼卻不明白柳溪為什麼不開心,他以為隻是平常。
我想開口,但是我依舊無法發聲。
甚至無法讓他們看見我。
我是影子我是夢中人。
夢境再次切換。
不知道為何又是一個公司的情景。
但是這次我看不清任何一個人的臉,我甚至不知道那是哪些人。
她們一直在說話,看起來熱烈,聽起來無趣。
——多了個室友,就沒有那麼無聊啦。
——我從來不覺得無聊。
……
辦公室瞬間冷場。
我聽見了一個人的心聲——
我還要再努力一點才行。
下班後還要去兼職,我明天要帶回家的東西整好。
我有強迫症,在整理好一切事務之後還習慣性再檢查一遍,即使我知道我什麼也沒有落下。
我把唯一的一本大相冊也整進來了。這本相冊裏有一個木製書簽,上麵刻著“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這是我最重要的人送我的書簽。相冊的前半部分是我們四個的照片,後半部分是他的照片和我們唯一一張合照。
在一起那麼久,唯一一張合照還是高中畢業照。
不過這不能怪他,都是我自己的錯。當然他的個人單獨的照片都是我偷偷拍的。不過我想他都知道。因為每次他的神情都是剛剛好。
有人說男生的拍照技術差,不過我絲毫不懷疑他的拍照技術,因為他每次拍照的角度簡直是神技。加之,他本來就是360度無死角拍攝的大帥哥。所以每次他的照片都能在朋友圈掀起一陣熱浪。
他總是對我說和他在一起的話,我隻要負責笑就可以,而他負責把我拍得美美的。這樣挺好的。
我說這是我要說的話。
他笑著摸著我的頭發說:因為我喜歡你高興。
因為我喜歡你,蘇晴深。
原來這個女孩子是我啊。
那麼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