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伯母,是我的錯,但我希望你們相信我,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雪菲,現在輿論有多可怕,你們應該清楚。如果當初我不報案,等潘雪的家人在媒體上大肆宣揚,後果隻會不堪設想。”
聽完了陸北的解釋,顧氏夫婦對視一眼,一直以來,他們都將陸北當成自己兒子,知道他比雪菲懂事,才放心將雪菲交給他。
現在聽他這麼一解釋,心裏也有了底,當即態度有所緩和。
“雪菲,她在樓上,如果她原諒你了,那我們也就不說什麼了。”
顧夫人領著陸北上樓,顧雪菲的房門緊閉著,裏麵一片靜謐,安靜得仿佛沒人在一樣。
“叩叩!”顧夫人輕輕敲了敲門,語氣溫柔,“雪菲,陸北來了,他有話跟你說。”
等了一會兒,房間還是沒傳出絲毫動靜,顧夫人看了一眼陸北,眉眼露出一絲無奈,她走到一旁的櫃架,找來了備用鑰匙,鑰匙插入門鎖,哢嚓一聲,門開了。
顧夫人幫陸北推開房門,對著他使了使眼色:“進去好好說,別讓雪菲再難過了。”
陸北感激地朝著顧夫人露出一個淺笑,走進了顧雪菲的房間,而顧夫人則體貼地幫他關上了門。
孩子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做長輩的並不清楚,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最好。
“碰!”
陸北一進去,眼前一個物體直直朝著的臉飛過來,但他的身體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他的顴骨瞬間被擊中,青紫了一塊。
物體落地,伴隨著昂貴的珠寶散落一地,原來是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順著首飾盒扔來的方向,陸北看見了顧雪菲,她赤腳站在地上,目光犀利地望著自己,從中他看見了恨意。
一瞬間,他的心猛地揪起來。
他大步走過去,想要將他抱到床上,瞬間臉頰就挨了兩個大巴掌,就連眼眶也被重重打了一拳。
如果陸子奕在場的話,他就會發現,相比較顧雪菲而言,溫婷發脾氣的時候真的算得上溫柔。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真的生氣了。”
將顧雪菲抱到床上,發現她試圖下床,陸北無奈出言威脅,而骨雪菲確實被震懾住了,因為她知道,陸北真的生氣有多可怕。
她隻能死死瞪著陸北,像隻暴躁的小獸,可惜她麵容憔悴,下巴尖削,消瘦的模樣沒有絲毫威脅力。
“你來幹什麼?你現在應該恨我恨得要死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喜歡的女人被我找人弄成了植物人,你當時找了警察抓我,不就恨不得讓我坐穿牢底。”
指甲深深陷入陸北胳膊繃緊的肌肉,顧雪菲似乎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她其實全身都在發抖,慘白的臉色、幹裂的唇,這副模樣誰會將她跟雜誌上豔麗無雙的名模聯係在一起。
陸北愣愣望著她,伸手去抓住她的手腕,撩開她睡衣的袖子,果不其然,她白皙的胳膊上分布著一個個清晰的牙齒印。
“你自己咬的?”
顧雪菲情緒一不穩定的時候,就喜歡咬自己,這個習慣隻有陸北一個人知道。
被陸北陰沉著臉質問的一瞬間,顧雪菲原本故作的堅強全部瓦解。
她捂著臉,眼淚流下,聲音歇斯底裏:“你以為我不害怕嗎?我去醫院看過潘雪,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我好怕,好怕她醒不過來,是我把她害成那樣的。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夢到她,她掐著我的脖子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