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我仿佛看見了那熟悉的俊秀麵容,一襲青衣立於河畔洋流之下,嘴角含笑猶如冬日暖陽,瞬間熔化了我已經曆千瘡百孔的心。淚已奪眶,我不顧一切瞅著那熟悉的身影飛奔而去,一如飛蛾撲火般的決絕。
“子溪哥哥,子溪哥哥”“雅兒,快過來,我會保護你的,一直都會。”但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奔跑,我都無法接近他。“不要,子溪哥哥”我彈坐而起,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原來是一場夢,然而老天爺卻連一晌貪歡的權利都不給我。“夫人,又做噩夢了”秦衾秉燭而來,衣衫淩亂,顯然是被我的叫聲驚醒的。“夫人,凡事放寬心,切莫鬱鬱成疾,將軍吩咐我們要照顧好夫人,夫人這樣我們怎麼向將軍交代呀?”她一邊為我擦著汗,一邊柔聲說道。我勉強笑道:“我會的,姐姐先去休息吧。”支走秦衾後我已睡意全無。想來我嫁入將軍府半年有餘,卻從沒見過我的夫君——西陲大將軍安遠祥。不,更正確的說,他是我的仇人;對,我的仇人。
半年前的我,年芳十八,有一個官居首輔宰相的父親和一個出身書香門第的母親,更有一個對我嗬護備至的子溪哥哥。從小我便學習琴棋書畫,針線女紅也一一涉獵,我不似其他女子般頑劣,我要做一個像娘一樣的大家閨秀,因為這樣才能配得上我的子溪哥哥。子溪哥哥是當今聖上被打入冷宮的辰妃所生,冷宮淒苦,辰妃與母親關係交好,便在子溪哥哥很小的時候托與母親撫養;子溪哥哥也不負眾望,從小便熟讀各類詩書,終於長成了溫文爾雅的翩翩美少年。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裏,兩小無嫌猜。我們從小一起玩耍,每當我闖禍或是受欺負的時候,子溪哥哥總是會第一個站出來並對我說;“雅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我憧憬著能夠成為子溪哥哥的妻子,而我也很自信子溪哥哥是喜歡我的。所以我在心裏已默默決定此生非他不嫁,盡管他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盡管父親母親極有可能不答應這樁婚事。直至有一天皇上準備在宮中設宴,每位官員都攜親屬參加。聽母親說皇上這次主要是為了表彰戰功赫赫的西陲大將軍。西陲大將軍安遠祥曾三次平定邊疆之亂,盛名遠播,敵軍聞風喪膽。我雖深居閨中,也對他的事跡有所耳聞,我心目中的他應該年過半百,虎背熊腰,有著大將遺風。這次有機會見到他我一定要一睹它的風采,當時的我既緊張又期待,然而如果我能夠預測未來,我是定然不會對這次的宴會有半分的期待。
宴會還沒開始之前,各位官員攜其妻子正襟危坐,恭候皇上大駕。我和子溪哥哥就坐在父親和母親的旁邊;雖說是宴會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出宴會的歡樂氛圍,隻覺得威嚴肅穆,我看了爹爹和子溪哥哥一眼,他們都滿腹心事的樣子,我覺得肯定會有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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