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頭道:“平日裏我大部分的時間不是在這酒店就是在那邊酒樓,董事長也隨時會叫我去,所以我在家裏的時間並不多。我就是在最近忽然發現她瘦了很多,我聽說好像隻有癌症……

馮醫生,我很擔心。我老婆估計也覺得自己的病很嚴重,所以才不答應去醫院。現在我們的孩子還那麼小,我真擔心。馮醫生,你能不能幫我想個什麼辦法,說服她去醫院檢查啊?你是知道的,我老婆很強,我拿她沒轍。”

我想了想後說道:“黃尚,一個人忽然變瘦是有多種原因的,不一定就是什麼癌症。我覺得吧,可能是因為你的緊張同時也影響到了她的情緒,使得她產生了害怕。這樣吧,抽個時間我問問她一些症狀,然後根據具體情況分析一下吧。”

他很是高興,“這樣太好了。馮醫生,那你先說說你的事情,然後我去把我老婆接到這裏來請你和她談談。我老婆這個人,除非是我親自去接她,不然她根本就不願到這裏來。”

我有些詫異,“為什麼?”

他苦笑著說道:“

我心裏頓時一動:這次我又要麻煩他那樣的事情,說不定他會心存顧忌而婉言拒絕我。如果那樣的話我就不好多說什麼了。俗話說,欲取之必先予之……嗯,就這樣。我笑著對他說道:“黃尚,我的事情不著急,先把你老婆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趁我現在正在省城,萬一有需要的話我可以馬上替她找一位合適的專家。你現在就回去接她吧,我在這裏喝茶等著。”

他笑著說道:“那行。我馬上回去接她。馮醫生,你一個人在這裏肯定挺無聊的,我叫幾個人進來陪你打會兒撲克。”

我急忙地道:“不用,給我找一本書看看就可以了。”

他笑了笑,即刻就出去了。

這時候我才忽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按照道理說,他不應該馬上就會同意我剛才的那個建議的,因為他明顯地知道今天我來找他是有比較重要的事情,而且從我以前找他的那些事情來看,他完全可以猜測到我找他的事情大概是什麼。

如今我是市長,一般的事情是不會來找他的,要是其它方麵的事情我肯定就直接去找林易或者省裏麵的領導了。黃尚絕對是一個聰明人,這不僅僅是因為我對他有所了解,更是林易重用他的原因之一。

所以,這絕不是可以用他太在乎自己的老婆這樣的理由可以解釋的。

我頓時就想到了一點:他這是不想讓我覺得欠他的情。或許在他的心裏始終有一個想法:我和他之間應該保持誰也不欠誰的這樣一種關係。

他為什麼要這樣?或許這就本身就是他為人處世的準則,也可能是他不想讓林易覺得我和他走得太近,因為他不想在林易麵前失寵。

當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不管怎麼說,隻要他願意幫我這個忙就可以了,而且如果我也因此不讓他覺得欠我的,這樣豈不是更好?我心裏隨即就這樣想道。

我正在這裏胡思亂想、心裏困惑不已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外邊敲門,我心裏不禁苦笑:這個黃尚,他竟然還是叫了人來陪我。我朝外邊叫了一聲:“請進!”

隨即就看見進來了三個人,一男兩女。從他們的裝束上看應該就是這裏的服務員,他們都很年輕。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男服務員,他過來微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們黃總說現在可能會堵車,可能返回來的時候會耽誤很長的時間,所以讓我們來陪您打打撲克玩一會兒。”

我心想:既然黃尚已經安排好了,那就玩吧,反正是等時間。我笑著說道:“行。那我們打什麼啊?”

男服務員說:“升級吧。就娛樂娛樂。”

我笑道:“行。我們兩個男的打她們兩個女的。怎麼樣?”

他們當然不會發對,既然隻是純粹的娛樂,誰和誰一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男服務員開始洗牌,他動作很熟練。我笑著說道:“我們還是興一個規矩吧,一方比另外一方升高了三級的話就小小地懲罰一下,比如用撲克刮一下鼻子什麼的。怎麼樣?”

其中一個女服務員說:“幹脆含筷子吧。”

我頓時愕然,“含筷子?怎麼個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