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商壟行不可能做到像當時的我那樣,而作為副職的阮婕就更不可能了。

現在我就在想,假如我是冷書記的話,在遭受到阮婕前夫的敲詐後會怎麼想?不,萬一阮婕的前夫並沒有去敲詐他呢?

可是,萬一他已經去找了冷書記並已經得手了呢?

我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前麵的那種糾結性的思維裏麵去了。我讓自己冷靜了一下……以阮婕前夫目前視財如命的狀況,他不去找冷書記是不可能的,而且阮婕對我說過,她前夫早就注意到她出軌的事情了。對了,那個姓賀的在我麵前還說過一句話:她和那麼多男人搞破鞋……

從他的這句話裏麵我就更加能夠判斷出他對阮婕那些事情的知曉程度了,而且這也應該是阮婕一次次不得不在他麵前讓步的根本原因。

所以,阮婕的前夫去敲詐冷書記這件事情也就成為了必然。而且我完全可以相信冷書記必然會就範,因為他和阮婕的事情都是在互相都有婚姻的時候發生的,而且冷書記過幾年就要退休了,晚節對他來講應該比其它任何的都重要。更何況他還是高級知識分子,也就更加地在乎自己的名聲。

那麼,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會因此而對阮婕做出不利的事情來嗎?不一定。一方麵,或許他並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大。可是從另外的一方麵來講,他卻又是那種心胸有些狹小的人。想當初,他就因為我知曉了他和阮婕的事情而不止一次地在我麵前耍態度。

想到這裏,我忽然地就意識到了一點:這件事情與我無關,我沒有必要去節外生枝。不過就這件事情而言,還有一種更好的方式去處理,那就是阮婕自己出麵去和冷書記溝通。

如今阮婕已經和那個男人離婚,她完全有必要撇清關係。而對於冷書記來講,隻不過是他現在才開始為自己以前的事情在付出代價罷了。

或者……等冷書記把動作搞到了阮婕的頭上後再說?嗯,這才應該是最好的辦法。現在我最好是少去管那些閑事。而且,現在我真正應該做的是不要讓阮婕的前夫繼續來找我的麻煩,甚至去威脅到我的家人。

從上次莊雨的那件事情中我已經非常清醒地意識到了一點:有些事情靠防範是沒有用的。防不勝防本身就是一種非常正確的說法。所以,解決最根本的問題,從問題的源頭處著手去處理才是最好的辦法。

想到這裏,我更加覺得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去辦才可以了,萬一因為我的猶豫而造成了對我家人的傷害的話,那我將會後悔一輩子。

我即刻地給黃尚打了個電話,“黃尚,在酒樓裏麵還是在酒店裏麵?”

上次林易對我講,他已經把黃尚調到南苑酒樓那邊去了,但是我不知道黃尚現在是不是還兼著酒店那邊的工作。不過按道理來講應該是兼著的,因為黃尚是林易手下最得力的人,林易隻可能給他加而不會減任務。

果然,他即刻就回答我道:“馮醫生啊。我在酒店呢。酒樓那邊還有一個人在具體負責,我時不時過去看看就可以了。馮醫生,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我說:“我馬上過來。我們見麵後再說吧。我又有事情想要麻煩你了。”

他笑道:“馮醫生,還別說,我也正好有事情想要谘詢你呢。”

我心裏有些詫異:他要谘詢我什麼問題?醫學上的?我笑著說道:“行,我一會兒就到。”

我先回了一趟家,然後才開車去到黃尚那裏。現在正是上班高峰時間,堵車最厲害的時候。雖然現在市裏麵的工作基本上都走上了正規,我並不著急馬上趕回上江。但是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大安穩:萬一馬上就接到了電話讓我回去處理緊急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