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道:“我們中國固然地大物博,但是卻沒有一寸土地是多餘的。領土是一個國家的主權問題,也是一個國家的尊嚴問題。田中先生,我想不到你剛才竟然講出了那樣的話來,我很是遺憾。”

這時候吳市長趕忙出來打圓場,“田中先生,馮市長,這樣的問題我們還是請兩國的領導人去談吧。哈哈!來,我們喝酒。”

田中頓時也笑了起來,“吳市長說得對。馮市長,我們兩個人今天又犯了上次同樣的錯誤了。馮市長,來,我們喝酒。你們中國人是怎麼說的?莫談國事。哈哈!”

我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我算是看清楚了一點:日本這個國家的人身上所具有的小國意識在這位田中的身體提現得非常的明顯。這也讓我意識到了日本這個國家的可怕——如此看來,這個國家的國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再次發動戰爭的念頭。

前不久我在一份雜誌上看到一位專家這樣講過:日本人講武士道,自古就養成了習武弄刀的尚武精神,同時也崇拜強者,臣服強者成為民族天性。時至今日,日本人仍然堅持武士性格。所以他們寧願臣服對他們使用原子彈的美國,卻瞧不起以德報怨不求賠償的中國。

同樣有核子彈,但日本人懼怕俄國,不怕中國。因為中國從不敢過度強硬。儒家思想講以德服人,喜歡用仁愛示好求和。日本人不會怕中國,就像狼不會怕羊,這就如同中國不會怕手下敗將印度是一樣的。

那位專家最後還說了一句話:我們很多人總認為日本人沒有率先開戰的勇氣,這就不得不讓人想起甲午戰爭前中國也有同樣的誤判。

不過這確實不是屬於我這個層麵的人應該去思考的問題。思考了也沒有用。我更願意相信我們國家的領導人有足夠的智慧去解決這樣的問題。

今後和這個日本人在一起的時候我得盡量回避這個話題,畢竟我們雙方正在進行經濟上的合作。我心裏這樣在警告我自己。

而就在這天晚上,當我與參加完了田中一雄的晚宴之後,我回到住處剛剛洗完了澡就接到了阮婕的電話。她對我說:“我今天晚上去找了真真……這件事情我後來還是有些猶豫了,她畢竟是我的妹妹。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拖到今天我才下決心。”

我說道:“沒事。我本來就沒有準備讓你去找她,隻是想讓你知道那件事情罷了。”

她輕聲地說道:“我知道,可是我的心裏一直有些不安。今天我去問了她,結果她好像很不高興。馮市長,我看這樣吧,幹脆你讓她離開你的那家酒樓,按照她那樣的性格,我擔心她今後還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來的。”

我說道:“用不著。這樣吧,讓她再做半年看看情況。你說呢?”

她歎息著說道:“謝謝你。你這人的心腸太好了。但願真真她能夠懂得感恩。哎!”

我笑道:“那就更用不著了。阮婕,你最近還好嗎?他現在還在來找你嗎?”

她回答我道:“最近這段時間他沒有來找我了。不過我反倒有些奇怪了,因為我很了解他這個人,除非是他最近有了找錢的新路子。”

我說道:“我覺得吧,反正你不能答應他的任何條件。你們已經離婚了,當初你們之間的財產也劃分得非常的明確,現在一旦你開了這個口子,那麼後麵的問題就會越來越多。像這樣的人,如果你老是吧希望寄托在他能夠事業成功上,那是很不現實的事情。”

她說:“嗯。”

她的聲音很溫柔,讓我的內心忽然湧起了一種溫暖的感受。我說道:“這個周末我要回來,到時候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頓飯吧。”

她說:“嗯。我有些想你了。”

這天晚上,我們在電話上交談了很久,一直到電話變得有些發燙的時候才結束了通話。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她又給我打來了電話,而且電話裏麵她的聲音慌亂之極,“我孩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