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問題就必須像這樣,謀後而動。
晚上大家喝了不少的酒,我也沒有再提及到這個項目的事情。武書記和朱院長也沒有再談。這很正常:事情已經談到了這樣的地步,再多談也就毫無意義了。
晚宴結束後我親自送武書記和朱院長上車。武書記對我說道:“馮市長,我先讓下麵的人與你們銜接一下那個項目的事情,希望你們能夠提供一些資料以便於我們上會研究。”
我笑道:“這沒問題。”
孫教授上了朱院長的車。朱院長離開的時候我朝他抱了抱拳,他朝我笑了笑。我頓時明白:看來今天晚上他是有意在幫我。
送他們離開後我去與安老道別。安老問我道:“馮市長,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孫教授會把問題談到離退休幹部上麵去呢?假如他不說這個問題的話,你怎麼順便提出今天需要解決的這件事情?”
我笑道:“我是學醫的,知道孫教授必定會那樣回答,因為他回答的是真實情況,而且我知道隻能是這樣的情況。”
安老頓時大笑,“馮市長,你們現在這一批年輕幹部真了不起去。”
我即刻謙虛了兩句,隨後對他說道:“安老。這個項目今後可能還需要您多費心哦。到時候我們這邊肯定會成立一個工作組與對方接洽,到時候我想請您當顧問,不知道您答應不答應?”
他笑道:“沒問題。我喜歡幹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他肯定會答應的,其實我知道他的怪脾氣裏麵有退下去後寂寞的因素。
回到家裏後我再也忍不住地去想今天碰見朱丹的事情。這件事情在今天晚上一直在我的腦海裏麵晃悠著,隻不過我竭力地在把這件事情放到一邊罷了。
我猶豫著拿出電話,但是我心裏在想:算了吧,別去打攪她現在的生活了,隻要她覺得幸福就行。何況她是你自己主動放棄了的。
而就在這時候,我看到手機上麵有朱丹給我發來的短信:你吃完飯後給我打個電話,好嗎?
我沒有想到她會給我發來短信,而此時,我的心裏頓時就湧起了一種期盼:難道她和那個叫宋陽的商人並不是那種關係?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內心裏麵是有著這樣一種期盼的,而且這種欺騙在我看到這條短信的這一瞬間是如此的強烈。
這一刻,我的心裏頓時就有了一種難以抑製的激動。我心裏知道,自己的這種激動都是來源於內心的那一絲希望。
我即刻給她撥打過去……可是,當我準備去摁下發出鍵的那一瞬間卻頓時惶恐了起來:萬一她和那個叫宋陽的商人就是在談戀愛呢?
可是我卻在告訴自己必須去麵對,更何況這件事情的這種結果本身就是我自己造成的。而且,即使是她沒有和那個宋陽真的談戀愛的話,難道我就可以和她結婚嗎?
現在我才明白,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是希望她能夠與我重歸於好,而且不去談及婚姻的事情。現在我也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的自私。
朱丹還那麼年輕,她應該有她自己的生活。馮笑,你怎麼能這樣?我在心裏批評自己,而這樣的自我批評頓時就讓我的內心變得坦然了許多。
我開始給她撥打電話,她很快地就接了,而且她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我:“你,難道你今天就那麼的坦然麼?”
我怔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隨即就聽到她又說了一句:“笑,我們在一起這麼久,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的感情麼?”
這時候我才明白了:她的這兩句話說的其實是一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