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區區一千萬的投資對我們財政上的規劃影響並不大,我相信,隻要我們想辦法的話還是可以解決的。

第四,馬主席可能看到的是如今上江市大範圍的城市改造正在進行。我在想,說不定他接下來會想辦法把老幹中心搬遷後留下來的那一小塊地皮買下來,然後對自己的祖屋進行重新修建,這樣的話其價值就會翻很多倍了。

當然,如果我們能夠馬上進行老幹部活動中心的項目,這說不定可以更容易地把安老請出來也難說。所以,我覺得馬主席是從幫你和幫他自己的這兩個角度在想這件事情。”

聽他這樣一講,我頓時就覺得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樣了。我隨即就問他道:“老吳,你的意思是說,我先去向榮書記彙報一下這件事情,然後和榮書記一起去拜訪一下那位安老?”

他搖頭道:“我覺得吧,還是你直接去拜訪他好了。安老這個人的思想比較古舊,他覺得女同誌當領導不大合適。嗬嗬!我也隻是聽別人這樣講,估計也很可能是因為這樣的話傳到了榮書記的耳朵裏麵去了,所以才沒有去拜訪他吧?”

我很是詫異,“他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思想?”

他苦笑著說道:“這可能與他在文@革期間的經曆有關係,據說那時候他被一位女紅衛兵扇了好幾耳光,後來那位女紅衛兵還當上了我們上江市革委會的領導。不過也可能不是因為這個緣故......誰知道呢?他現在早已經退下去了,嘴裏沒有遮攔,而且這裏很多的老幹部都聽他的話,他在我們當地是非常有威信的一個人。”

他的話讓我頓時就猶豫了起來:萬一榮書記很討厭這個人,而我卻去辦法他,今後榮書記會怎麼看這件事情?不過我隨即就想到,如果我過於地顧忌這樣的事,從而在今後影響到了工作的話,那就更加的得不償失了。想到這裏,我隨即就問道:“吳市長,假如我直接去拜訪他的話,他會見我嗎?”

他搖頭道:“很難說。這個人的脾氣有些古怪。他和那些退休的老工人,周圍的大爺大媽們的關係倒是很不錯,但是對現在在任的領導卻很不感冒。在他的心裏,現在的領導沒有幾個不是貪汙犯。嗬嗬!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我頓時就笑了起來,隨即又問道:“那麼,他總有愛好吧?”

他說道:“馮市長,有個人可以引薦你去見到他。就是柳老爺子。”

我對他的話沒有感到有多少的奇怪。按照吳市長和馬主席的說法,那位安老應該是屬於那種思想保守,特別正直的老革命,如果有人和他有著真正的友誼的話,那也就隻有像柳老爺子那樣的人了。

柳老爺子是搞學問的人,年齡上應該與安老差得不是太多,他們兩個人能夠成為朋友並不奇怪。

於是我就決定先去拜訪一下柳老爺子,順便也可以從他那裏了解到安老更多的一些情況。

不過在去柳老爺子那裏之前我還是先去向榮書記彙報了此事。我不會因為一些傳言就完全地相信。對於我來講,必須堅持住自己的原則,必須按照規則去辦事情。我心裏很清楚,作為官場上的人來講,不講原則和規則,這條路也就很快會走到頭了。

陳書記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例子。

榮書記在聽了我的彙報之後卻僅僅隻是淡淡一笑,她說道:“馮市長,這樣的事情你不需要向我彙報的。那是你們市政府的事情,隻要你們的各項工作能夠順利進行,不出亂子就行。至於采取什麼方式的問題,隻要不違背原則就可以。”

我笑著說道:“是。我明白了。”

她隨即又朝我笑了笑。她的這個笑表示的是我們今天的談話應該結束了,我當然懂得。

此外,我心裏還明白,她剛才的話也僅僅隻是一種客氣罷了,表明的也是她作為市委書記的一種胸懷。僅此而已。

我這才放心地去往柳老爺子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