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我的聲音很年輕嗎?”

她點頭,“是啊。你的聲音不但很年輕,而且還很有磁性。”

我笑道:“得。你就別奉承我了。我的聲音哪裏來的磁性啊?不過管教授,我倒是覺得你有些不大自信了。”

她很是詫異地在看著我,“我怎麼就不自信了?”

我笑道:“既然你從我的聲音上聽出了我的大致年齡,那麼你就應該相信自己的感覺。或者在你有了疑問之後就應該去證實。你是搞學術的人,我曾經也是,而且現在也想重新把自己的學術撿回來。搞學術需要什麼樣的思維呢?我覺得就是要相信自己,還有就是要去驗證自己的判斷。管教授,你說是嗎?”

她頓時就怔住了,隨後就歎息著說道:“難怪你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成就,原來你還真的與眾不同。”

我搖頭道:“我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也就是喜歡講實話罷了。管教授,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我這個人喜歡說實話,而且也喜歡直言。我在想,既然今後我們要合作,那麼我們相互間的坦誠就是非常重要的了。你說是吧?”

她點頭,隨即就笑道:“馮教授,你是我見過的在國內無論是官員還是學者中最直接的人了。馮教授,你以前也在國外學習過很長的時間嗎?”

我搖頭道:“沒有。我隻出過兩次國,而且都是去旅遊,時間也很短。”

她再次詫異地看著我,“那,你怎麼和大多數的人不一樣?”

我笑道:“怎麼不一樣?一樣的!我剛才講了,我是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坦誠相待。”

她在看著我,“謝謝!馮教授,你給我的第一印象相當的好。現在我更願意與你合作啦。”

這下,我頓時也就覺得她有些與眾不同了,因為她剛才的話裏麵表現出了一種其他女性很少有的自信。其實她應該清楚,今天主要還是我來考察她,結果她卻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給搞反了。不過我仔細一想之後覺得倒也是:其實我們之間的合作也是相互的,我在挑選別人,她何嚐又不是在看我值不值得合作呢?

我笑著問她道:“管教授,這麼說來,你開始的時候並不完全能夠確定要與我合作,是這樣的吧?”

她說道:“馮教授,我也對你講實話吧。首先,我希望自己能夠早些成為碩導,但是我目前的條件還有些欠缺。所以我願意與你合作,這裏麵有我想要走捷徑的意圖。其次,我心裏就在想,假如你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的話,那我寧願不走這個捷徑。還有。嗬嗬!還有我就不再說了算了。”

我笑道:“我知道你的這個還有是什麼。你肯定是在想,這個人是官員,說不定根本就沒有什麼水平,他與我合作完全是為了剝削我今後的勞動和學術智慧。是這樣的吧?”

她不住地笑,“你太厲害了,厲害得我都有些怕你了。不過你說得也不完全正確,因為我查閱了你以前的那些科研項目,還有你的論文,我知道你以前的學術水平還是很不錯的,不過我擔心的是你現在很可能會因為當官之後把學術荒廢了。不過現在我倒是不擔心什麼了,因為我相信一點,即使你今後沒有時間親自參與那個科研項目的研究,即使你今後沒有時間親自帶研究生,但是你有自己的學術思路,這就夠了。嗬嗬!馮教授,剛才你的話讓我很吃驚,因為我想不到你這麼厲害。我管琴很少在這麼短的時間就佩服起一個人來的,但是你今天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得讓我害怕。”

我急忙地朝她擺手道:“你不用怕我,我這個人不可怕。管教授,那我問你:現在你覺得我可以和你合作了吧?”

她卻在搖頭,臉上卻在笑,“不,這個問題不應該你來問我,而應該是我忐忑地來問你:馮教授,你覺得我可以作為你的合作者嗎?”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女人。我心裏這樣想道。隨即我就朝她伸出手去,“看來我們相互都可以接受對方,那麼,我們的合作就不存在任何的問題了。”

她笑盈盈地道:“謝謝馮教授,我管琴不勝榮幸。”

我和她同時地就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