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沒事。我不花錢還抽煙,很劃算。”
我們都大笑著出了書房,然後去坐到餐桌邊。桌上已經擺滿了菜,很是豐盛。而且我已經聞到了各種菜品濃濃的香味,頓時饞涎欲滴。
吳部長的女人歉意地對我們說道:“兩位領導,今天沒有怎麼準備,你們隨便吃點吧。”隨即她去看了她男人一眼,責怪地說道:“就是他嘛,又不早些講一聲。”
吳部長“嗬嗬”地笑,“沒事。他們都很隨便。”
我笑道:“你這沒有準備就搞了這麼大一桌,要是準備了的話,那還得了?”
他們都笑。吳部長的老婆笑道:“馮市長真會說話。對了馮市長,聽說您以前是當醫生的?”
要是別人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倒是覺得無所謂,但她畢竟是吳部長的老婆,而且我以前又是那樣的一個專業,所以我多多少少就有些尷尬了,不過我還是回答了她一句:“是啊。可惜的是現在荒廢了自己的專業,不幹正業了。”
楊書記隨即就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你們當醫生的有很多笑話是吧?講一個來我們聽聽。不要帶顏色的啊。”
我知道他這是為了岔開剛才的那根話題。楊書記這個人確實與眾不同,他能夠很輕鬆地掌控一些場麵,更何況現在這樣的小場麵呢?我笑著說道:“還別說,我忽然就想起一個笑話來了,是我上大學時候發生過的一件真實的事情。當時我們寢室住了六個人,大約在大二的時候我們就發現寢室裏麵不大對勁了,因為我們每次換下來的衣服都會在第二天早上很驚訝地發現被洗得幹幹淨淨而且晾曬在窗台外邊,可是自己明明沒有去洗啊?開始的時候是寢室裏麵的一個同學發現的,然後我們其他的人都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可是我們六個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結果過了幾天,有天夜裏我們一個同學拉肚子,他半夜起來上廁所,這下就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原來我們寢室裏麵有個同學患有夢遊症,他平日裏本來就有些潔癖,結果他每天晚上都會起來把寢室裏麵的髒衣服清理後去洗幹淨然後晾好。但是他自己在醒來後卻一點都不知道。我們那同學悄悄把這事情告訴我們之後,我們開始覺得很好笑,不過我們隨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千萬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那個同學。結果你們猜怎麼樣?”
楊書記笑道:“很簡單,從此以後你們就經常換衣服而且自己都不洗了。是這樣吧?”
我笑道:“回答正確,加十分。”
都大笑。
吳部長的老婆笑了好一會兒,隨後說道:“你們寢室裏麵有那樣一個同學真好。我讀書的時候怎麼沒有碰到那樣的女同學呢?”
我隨即說道:“其實吧,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在獲得好處的同時往往卻又麵臨著風險。我們的衣服雖然他幫我們給洗了,但是我們一直都不知道,其實我們很多時候都是處於危險之下的。”
吳部長問我道:“怎麼回事情?”
我說道:“我們那位夢遊的同學,他家裏是種西瓜的。有天晚上我們寢室一個同學半夜的時候忽然醒了,他醒來後忽然看到那個同學正在拍一個同學的腦袋,而且他手上還拿著一把刀子,他一邊拍那同學的腦袋一邊說道:沒有熟透,沒有熟透......然後他又去拍下一個同學的腦袋。那個醒來的同學嚇壞了,他不敢叫出聲來,因為他擔心把那夢遊的同學吵醒了,然後手上的刀子不小心落下去就不得了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敢聲張,急忙假裝睡著的樣子。結果那個夢遊的同學很快就拍到了他那裏,他緊張得不得了,隨即就感覺到了那個同學的手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他嚇得差點跳了起來,幸好他即刻就聽到那個夢遊的同學在說道:沒有熟透,沒有熟透......”
我就講到這裏,因為這個笑話已經講完了。
這時候吳部長的老婆問我道:“他拿刀幹什麼?”
我回答道:“他家裏是種西瓜的,夢遊中的他把我們的腦袋當成了西瓜,如果他認為熟透了的話馬上就一刀下去了。”
她嚇了一跳,手上的筷子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我的媽呀......”
我們都笑。我隨即說道:“還好,我們的腦袋都是實心的,隨便他怎麼拍都不會覺得熟透了的,否則的話我們早就被他給哢嚓了。”
吳部長的老婆已經被嚇得麵容失色,“馮市長,今後我再也不聽你講你們醫院的事情了。太嚇人了。”
我急忙地道:“不講了,不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