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道:“盧局長,不要把別人都當成傻子。雖然我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我不喜歡你這樣的手段。有些事情你直接對我講,甚至可以直接把錄音筆拿出來放到桌上。這樣我更能夠接受一些,因為我理解你。”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訕笑著對我說道:“馮市長,對不起,您批評得很對。行。我給您錄製一盤磁帶就是。萬一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您也講得清楚。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我不該當小人。”
我不再說話。
剛才,我已經警告了他。其實我這樣做最根本的原因是希望他今後不要在我麵前玩這樣的花招。他是公安局長,如果今後他繼續在我麵前玩這樣的花招的話,這對我來講是非常麻煩甚至是非常危險的事情。
像他這樣的人必須要控製住。他雖然聰明,但是我知道一點:聰明的人隻會臣服於比他更聰明的人的膝下。更何況我的級別比他高,而且還對他現在的職務有發言權。
他應該很清楚,如果我要讓他失去現有的權力的話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假如組織上要找出他的什麼毛病來,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共@產黨人就怕認真二字。這句話在如今已經有了另一種深刻的含義。
回到住處後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情。其實我心裏非常清楚,盧局長要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以前童瑤告訴過我,警察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身份證查出其所住酒店的信息,然後根據這些信息調出酒店裏麵的監控錄像,那麼就很容易掌握到這件事情的一切真相。
猛然地,我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要對陳書記進行調查的話,必須要提前向上級彙報,否則的話就是嚴重地違背了組織紀律。而對於我來講,是根本沒有權力決策此事的。
盧局長應該知道這一點,他這樣做或許是為了給自己留下後路,當然,也可能這是針對我的一個圈套。
我急忙地給他打電話,同時也摁下了錄音鍵,“盧局長,你暫時停止對這件事情的調查。我沒有權力讓你去對陳書記進行調查。這是上級部門的事情。”
他說道:“我知道。可是這件事情我們暫時又不能向上麵彙報。這樣會害了陳書記的。”
我說:“暫時停止調查。我想想再說。對了,我告訴你,這個電話我已經錄了音。你不要背著我去調查此事,到時候出事情了的話我是不會負責的。”
他說道:“馮市長,您是如來佛,我是孫猴子,我怎麼也跑不出您的手心。”
雖然我覺得他的這個比喻有些不倫不類,但是心裏也不禁暗暗在誇讚他的聰明。我說道:“你知道就好。”
我即刻給駕駛員打了電話,“小崔,我們馬上去省城。”
現在,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夠解決的了,我必須去給林育彙報才可以。
到達省城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鍾了,在車上的時候我給林育發了短信,說了有急事想馬上見到她。
她告訴我說她正在辦公室加班看幾份材料,讓我直接去那裏找她。
當她聽了我的講述後,臉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馮笑,你們上江市怎麼這麼不清靜?”
我苦笑著說道:“我想,這也是一種必然吧?有些事情做過了頭,就必定會出問題的。”
她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然後再給你回話。今天我還要加班,明天一大早方書記就要我手上的這些材料。你先回去吧。”
我離開了,隨後給朱丹打了個電話,她很高興的聲音,“你快點來。我今天喝了點酒,正興奮著呢。”
我問她道:“你是不是去參加了朱市長丈夫的生日宴?”
電話裏麵即刻就傳來了她詫異的聲音,“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禁苦笑:看來我的推斷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