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很多的酒,反正我喝醉了。後來究竟是誰提出來說要離開我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我還是有著最起碼的清醒,還知道去與秦政委握手道別。他其實也喝醉了,抓住我的手很久都沒有放開,嘴裏還在不住地說著請我今後去警備區做客的話。

後來我發現,小白竟然上了軍分區的車,她和秦政委一起坐到了汽車的後排裏麵去了。這不由得我不去產生遐想。

當然,我不會多事到要去關心這件事情的程度。

蘇雯上了我的車,我讓駕駛員先送她回去,然後再送我。蘇雯不同意,她說:“馮市長,我送您吧。”

我搖頭,“不用。這樣吧,先送我回去,然後再讓小崔送你回家。”

她說:“也行。馮市長,平日裏您的衣服都是誰洗啊?”

我有些頭暈,本不想回答她,但是覺得那樣不大禮貌。我說道:“外套什麼的都是拿去幹洗。襯衣都是我自己洗。”

她說:“您那麼忙,這樣的事情今後還是交給我們做吧。”

我搖頭道:“不用。我習慣了。”

她不說話,不過我似乎聽到了她輕輕的歎息聲。

到了我住的地方樓下後我下車,蘇雯再次提出來說要送我,我卻依然地拒絕了她。

她也下車來了,她在看著我,“馮市長,您是不是覺得我一個女同誌去您那裏不大方便?”

我點頭,“確實不大方便。我這麼大的人了,自己懂得照顧好自己。”

她看了我一眼,隨即默默地轉身回到了車上。

我一邊上樓一邊在心裏對自己說:在上江市這個地方,我決不能像以前那樣放縱自己了。必須堅持那個原則:千萬不要讓任何一位女性進入到我的住處。

當然,也許是我想多了,根據我對蘇雯的觀察,她不應該是那樣的女人。

在接下來的那段時間裏麵,我每天的生活都是如此。白天忙碌著自己分管的各種事情,晚上就是喝酒。

因為我不是一把手,所以春節期間並沒有安排我去慰問基層老百姓的任務。不過有件事情倒是讓我和吳部長覺得有些為難——據吳部長講,我們工業園區作為市委、市政府的下屬部門,應該在春節前給主要領導一點表示。而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個“一點”究竟多少比較合適。

多了肯定是不行的,那樣很容易犯錯誤。少了呢,有覺得有些拿不出手。

後來我說:“一把手五萬,其他常委三萬。這樣差不多了。”

吳部長說:“少了點吧?”

我搖頭,“不能再多了。就是這筆錢都不能在我們的賬上體現出來,到時候讓餘勇去開一張進貨發票處理掉才行。”

吳部長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其實我是按照市政府給班子成員的標準在考慮。市政府的幾個項目在這半年還是賺了不少的錢,班子成員每人發了五萬,下麵的員工每人發了一萬。搞得市政府的員工最近一段時間一個個都喜笑顏開的。要知道,那些員工每個月的工資大多隻有兩千塊不到。

我相信明年會更多。

此外,市政府辦公廳還給每位領導考慮了一件羊絨大衣,每件的價值接近一萬塊。

在這樣的事情上我是很大方的,因為我認為掙來的錢就是考慮福利的。後來我又給下麵的員工每人考慮了一千塊錢的東西。大家就更加高興了。

其實我也很高興。過年嘛,不就是圖個心情愉快嗎?

大年三十我們一家人去到了林易那裏團年,我家裏的保姆早就回鄉下去了。她離開之前我特地給了她五千塊錢的紅包。她高興壞了。

對於我來講,是不會虧待像保姆這樣的人的。對於錢這東西來講,其實像她那樣的人更需要,而我的付出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在林易家裏喝得大醉。晚上也就住在了他的別墅裏麵,一直到第二天吃了午飯後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