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即刻就批評國土局長道:“你們搞什麼名堂?幹嘛非得要等我?”隨即就對康德茂道:“對不起啊老同學,讓你在這裏餓著。”

康德茂急忙地道:“這不怪他們,是我的主意。我們也沒有等多久啊,前麵的會完了後我們去參觀了一下你們的工業園區。老同學,你真不錯呢,把工業園區搞得那麼好。現在我才發現,其實你在這方麵的能力比我強多了。”

我即刻地擺手道:“你就別奉承我了,我有多少本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啊,我知道了,你們一直不開始,是為了讓我多喝酒。是這樣吧康廳長?”

他頓時大笑,“老同學就是老同學,這樣的事情都瞞不過你。”

所有的人都大笑。

其實我是知道的,或許康德茂並不一定有我說的那樣的想法,更可能的是,他這樣做是為了維護我的威信。他如今是省國土資源廳的副廳長了,連他都這樣尊重我,那麼我們上江市國土局的負責人在今後還會不乖乖的聽我的話嗎?

想到這裏,我心裏頓時對他有了一種由衷的感激。

我開始端杯,同時對康德茂及他的隨從說道:“康廳長,各位領導,對不起,我來晚了,讓各位領導久等了。其它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是吃飯的時間,我用這杯酒敬各位,一是表示我的歉意,二是表達你們對我們上江市工作的大力支持。來,我們幹杯。”

像這樣的話最近每天晚上我都在講,講得自己都形成了一種習慣了,即使是在康德茂麵前也隻能繼續這樣說。這是場麵上的套話,並不能表達我和康德茂之間的同學與朋友情感。但是也隻能如此。

康德茂笑著說道:“馮市長,客氣了。這次我們是來學習的,而且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所以,應該我們感謝你們才是。”

他說的也是場麵上的話,因為我們都是場麵上的人。

隨後開始喝酒,吃東西,然後同時聊著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再然後就是我分別去敬康德茂及他的隨從。

隨後就是他們來回敬我,包括我們市國土局的人,他們在敬了省國土廳的一行之後也來敬我。沒辦法,畢竟市國土局是省裏麵的直管部門,所以我也就隻能一一喝下。這一圈喝下來起碼就是接近半斤白酒了。

然後我單獨敬了康德茂一杯酒,“老同學,對不起啊,衛生廳的鄒廳長今天也到我們這裏來了,他可是我的老領導,總得去敬他一杯酒才是。所以我隻能暫時先離開了,一會兒後我們喝夜啤酒去。”

他笑著說:“沒事。我知道你們最近是最忙的時候。以前我在縣裏麵工作的時候也最怕年前這一段時間,所以我完全理解。”

國土局長說道:“馮市長,那我一會兒去安排好夜啤酒吧。”

我搖頭道:“那倒不用。晚上就是我和康廳長,還有衛生廳的鄒廳長幾個老朋友在一起閑聊一下。你把其他的客人照顧好就是了。”

隨即我喝下酒後就告辭了,然後去往下一個地方。

我很奇怪,今天喝了這麼多的酒竟然沒有多少感覺。看來是最近天天喝酒讓我的酒量得到了鍛煉。

人的酒量是由我們肝髒分泌的一種叫做乙醇脫氫酶的多少決定的,乙醇脫氫酶把酒精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二氧化碳通過呼吸呼出,水經過腎髒進入到膀胱然後排出。人體的這種酶的多少主要與遺傳有關,當然,通過經常性的喝酒訓練也可以使得肝髒分泌這種酶的數量增加。不過這種酶是不可以通過體外補充的,所以到目前為止根本就存在什麼解酒藥。

但是從醫學的角度來講,還是可以通過其它一些手段實現解酒的目的的,比如利尿。酒後喝大量的水其實也是為了利尿,這樣就可以加速血液中酒精的排出,不過這樣的方式很容易造成腎髒的損傷。

由此可見,任何事情都是利弊同在的。